人可以有往上爬的野心,但與此同時也得有自知之明才行,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做出讓外人看著越逾的事情來,進而衍生成大逆不道之舉。
無疑納蘭明珠在皇上眼裡就是如此,不管是打著大阿哥胤禔的旗號結黨營私,還是催促大阿哥胤禔早生皇長孫,他都越逾了。
大阿哥胤禔也不是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只是從未意識到這事,因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納蘭明珠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的事實。這一次被陳嬌捅破的窗戶紙,大阿哥胤禔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那麼處置納蘭明珠,要是換成是他,他不打死那個奴才才怪。
“那依你之見現在我該如何行事?”大阿哥胤禔雖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心裡還是一團『亂』。
陳嬌聞言笑道:“明相的事和爺有什麼關係?他是被皇上厭惡罷官還是要被皇上處以極刑,都和爺沒什麼關係,爺只需要嚮往常一樣行事就行,甚至於在汗阿瑪問起來的時候,還要一口認定明相有罪,汗阿瑪處罰得沒錯。”
“啊!”大阿哥胤禔聞言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陳嬌竟然會給出這麼一個回答來,這……這是不是顯得太生『性』薄涼了?日後還會有人跟著他混嗎?
陳嬌一瞧大阿哥胤禔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裡是什麼想法,沒辦法這就是一個直腸子不懂彎彎鉤鉤的人,心思太好猜了,全擺在臉上。 一流小站首發
因此在他開口前,陳嬌又說道:“爺要明白一件事,自古以來帝王都是不可能有錯的,即便是有錯,也不是帝王的錯,而是整個世界的錯。汗阿瑪八歲登基,十六歲拿下權臣親政,又接連覆滅了三藩收復了琉球,這樣的汗阿瑪怎麼會有錯了,錯的只能是明相,一切都只能是明相的錯,是他辜負了汗阿瑪對他的期盼。”
頓了頓陳嬌小聲的在大阿哥胤禔耳邊說道:“爺,汗阿瑪的聖旨可是已經當著朝堂眾臣的面宣讀了,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要是納蘭明珠沒錯,或者說大阿哥胤禔覺得納蘭明珠冤枉,那豈不是再說皇上昏庸有錯?難不成要皇上自己打自己臉,收回已經宣讀的聖旨不成?
這事別說大阿哥胤禔了,就是太皇太后,以及歷史有名的那些權後權太后都不可能做到,也不能做,不然皇帝的威嚴會一掃而空,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那這個皇帝當一回事。
“聖旨已下,一切都已經成了定論。哪怕就是向汗阿瑪求情,在汗阿瑪眼裡也是爺反抗他不敬他忤逆他。”陳嬌語重心長的說道:“再說了爺既然認為明相人聰明本事高,那就應該相信明相,相信他有復起的能力,而不是現在觸怒汗阿瑪,讓汗阿瑪覺得一個明相在爺眼裡比他比大清江山還重要,白白的失了聖心。”
嗯,單從皇上指給大阿哥胤褆嫡福晉的人選上看,這個時候大阿哥胤褆還是皇上的心肝寶,並未像後面那樣上了皇上打擊的黑名單。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一聽陳嬌都把話說得如此明白,大阿哥胤褆那是理所當然的遲疑了,不是他不顧納蘭明珠,而是就像福晉說的那樣一切都已經成了定論,與其在這個時候觸怒汗阿瑪,還不如得過一段時間等汗阿瑪的怒火削了,他在給納蘭明珠求情。
大阿哥胤褆越想越覺得有理,不過他心裡還是有幾分顧慮“萬一太子那邊……”
“若太子真的要落井下石,那這事反而對爺有利,妾倒是希望太子和索額圖會對爺和明相死纏爛打。”陳嬌笑道:“妾之前說過,汗阿瑪已經下了聖旨,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可這聖旨上有說過半句和爺有關的事情嗎?”
不等大阿哥胤褆回道,陳嬌就自己回道:“沒有!所以這事和爺有什麼關係。”
“妾知道,現在誰都知道爺和明相之間的關係,汗阿瑪也是知道的,但他之前並未說起爺,很顯然汗阿瑪並未想過將這事扯到爺身上。要是太子和索額圖硬要把這事扯到爺身上,那就是他們忤逆汗阿瑪。
而且爺瞧瞧汗阿瑪對裕親王的態度,汗阿瑪可是最喜歡看見皇家一團和氣的,太子要是真幹出那事來,不但在汗阿瑪眼裡是針對爺,也會在底下其他阿哥心裡留下一個疙瘩,今天太子還是太子了,就如此針對爺,迫不及待想要將爺踩到低谷,誰知道未來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了?”
陳嬌看向大阿哥胤褆,一臉嚴肅的說道:“爺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行,無論有誰多得勢,可都抵不過汗阿瑪的一句,德妃如此,明相如此,太子索額圖看似勢大,可他們依然會如此,汗阿瑪今天能一舉將明相等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