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白袍的少年,慢慢從道觀後面走了出來。
那少女臉sè大變,衝上去,護在那周方身前,看著那少年,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哦?你是這洞靈觀的觀主麼?”秦石從觀門前,慢慢走到霍千秋身後。
那少年見是個年輕道人,臉上露出不屑,道:“又來一個,你多管什麼閒事?叔叔,你看看,這樣的人,就不該讓他們到這裡來!”
劉潛淵只顧盯著霍千秋,臉sè難看,喝道:“住嘴!我和你霍叔叔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那少年撇撇嘴,嘟噥兩聲,終於沒有再說話。
霍千秋哈哈一笑,似乎對那少年的話沒放在心上,也不想管此事。
劉潛淵鬆了口氣,他只當秦石是剛剛上山來的散修,又轉向秦石道:“你也是來參加試煉的麼?先在一邊等會,我將此事處理了,再給你登記在冊!”
秦石淡淡道:“你要如何處理?”
劉潛淵心中怒意升起,沒想到一個剛上山來的散修,也敢貿然出言頂撞他,不過他礙於霍千秋在旁,不好發作,便只能不理秦石,將那周方被封的經脈解了,道:“你今rì對一個修為不如你之人出手,又膽敢對我動手,你不適合我宗門,下山去吧!”
他又對那少女道:“你滿口謊話,又頂撞於我,便和這周方一併離開!”
他說完,對霍千秋道:“霍師弟,你覺得我這樣處理,可算得當?”
霍千秋笑了笑,道:“我說了又不算!”
劉潛淵愣了愣,以為霍千秋賣他面子,尊重他的決定,心中更加輕鬆。
那周方經脈解開之後,一言不發,拉著那少女就要離開。
秦石笑了笑,伸手攔住他們,對那少女道:“這位道長說你滿口謊話,你就不用分辨,就這麼走了?”
那周方看著秦石,悶聲道:“道長,你還是不要為我們惹禍上身,在這裡涉及那劉昌耀的,沒有道理可講!”
秦石微笑道:“也不見得!你們二位,先在這裡等一等!”
他一步跨出,已經到了那劉昌耀身邊,一指點向他眉心。
那劉潛淵大驚,他明明看著秦石只慢悠悠跨出一步,卻一下到了劉昌耀身前,更沒想到,秦石還敢悍然出手。
他心中大急,不顧一切,運起全身真氣,就要一掌印向秦石。
就在此時,一隻手掌從旁邊探出來,搭在他肩膀上,將他全身真氣盡數封住。
劉潛淵看著旁邊霍千秋,顫聲道:“霍師弟,你這什麼意思?”
霍千秋搖了搖頭,沒有理他。
那邊劉昌耀被秦石一指點在眉心,雙目忽然茫然。
秦石道:“你將今rì為何這周方會與劉潛淵動手的原因,說來給我聽聽!”
劉昌耀毫不猶豫,立刻開始述說,無非就是他想調戲那少女,周方這人總愛多管他的閒事,今rì為此事,又動手拍了他一掌。他去劉潛淵那裡告狀,加油添醋,致使劉潛淵與周方發生衝突。
劉昌耀說得順暢無比。
其他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不明白這劉昌耀怎麼會轉了xìng子。
劉潛淵臉sè漸漸發白,他知道近rì會有一個龍虎期修士,前來坐鎮此處,霍千秋出現,他還沒想到什麼,現在見到秦石的手段,和霍千秋對他出手的行為,他再蠢,也已經知道秦石是誰了!
秦石看著劉潛淵,淡淡道:“你現在還想說什麼?”
“觀主……我糊塗,所有罪責,都由我一人擔下,劉昌耀是我俗世之中,死去大哥的唯一血脈,自幼被家中寵壞了,求觀主饒過他!”劉潛淵顫聲道。
觀主!所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才是洞靈觀的觀主。
那少女如同做夢,渾身輕抖,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連那周方都愣住了。
“你在這裡,代表的是靈華宗!你今rì所為,若是傳了出去,rì後旁人怎麼看我靈華宗?真正一心求道之人,誰還敢來靈華宗?”
“不僅如此,你還徇私將你侄兒這等人,帶上洞靈觀,你選擇這段時間駐守在此,就是為了這個吧?這等心xìng之人,怎麼有資格上這洞靈觀來?你以為宗門是那些世家麼?若宗門人人學你,長此以往,將至宗門於何地?”
“你是宗門弟子,自然交由執律堂處置!這劉昌耀年紀不大,心思歹毒,口口聲聲廢人修為,他不是靈華宗之人,我便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