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死到臨頭還不忘這些,想來是沒吃夠苦頭!”
他手一指那小狐狸頭上的符籙,符籙立刻發出微微的白光。
小狐狸忽然渾身顫抖起來,眼中的水光化作淚水滴下,嘴裡不斷髮出一陣陣有氣無力的哀鳴。
看它身體幾乎要蜷成一個球,就知道它痛苦不堪。
秦石眼睛猛地一縮,這小白狐竟然像是當rì在亂葬崗遇到野狐禪時,他手中抱的那隻狐狸,只是它的妖氣本來就稀薄,加上被頭上的符籙壓制,更加不明顯,所以秦石之前才會覺得這籠中的氣息有些熟悉。
信王看著那小狐狸吃了苦頭,微微搖頭,示意那中年人進去。
中年人舉著火把踏入墓門,幾人跟在他身後,魚貫而入。
秦石顧忌那個粗豪大漢,也不敢就這樣跟進去,便隱在石門前,暗暗向裡面張望。
火光暗淡,那信王已經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託在手中,這珠子比秦石乾坤袋中的夜明珠還要大上三分,光亮也強上許多。
原來這宮殿大墓石室外表看似氣派,實則進去後裡面空無一物,只有石室正中佇立一塊五尺高下的石碑。
石碑之上沒有什麼掉龍刻鳳,只有一行古樸的字型刻在上面,這行字頗大,連秦石隱在門外都能看到。
‘天策敕命,鎮於玄幽!’
石室中幾人已經圍在石碑前面,顯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方山處士繞著石碑走了幾圈,又蹲下來仔細檢視了一會,這才站起來,道:“信王,此處若是葬著大明開國聖祖第一任皇后,這碑又是什麼意思?”
信王沉默一會,搖了搖頭,又對那中年人揮揮手。
中年人會意,上去一把抱住石碑,猛地一搖。
出人意料,這石碑看似深陷地上青石中,卻是被中年人一下就拔了起來。
一道金光從石碑之底沖天而起,化成一張金sè符籙,在空中閃了一閃,消失不見。
這金光衝出太快,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那粗豪大漢臉上一動,走到那倒在一邊的石碑前。
原來那石碑下面還有一尺多陷在青石中,被拔出後,上面還有一行字跡。
方山處士也過去,慢慢念道:“我逆天而行,鎮你於此,心中愧疚。一千三百年後,你當脫困而出,而我已不存於世。你不可妄造殺孽,可至點星海乾明島,我已留下助你恢復之法!切記!切記!”
方山處士越念語氣越是顫抖,顯然心中已經驚駭到極點。
他站起來剛要說話,便聽轟隆一聲巨響,那石碑原來所在的青石地面猛地塌陷下去,露出一個七八尺方圓的大洞。
粗豪大漢一把抓住信王,往後退開。
方山處士與那中年人修為不弱,也往後躍開,但那兩個道童卻是修為粗淺,猝不及防,往洞中掉落。
秦石馭氣乘風,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已經到了那洞口,一把抓住那隻已經被甩手拋飛的鐵籠。
他在空中略一停頓,忽然感應到身下那深不見底的黑洞中有一道龐大的氣息一閃而過,毫不猶豫往石門退走。
便在此時,一隻碗口大的拳頭無聲無息轟向他背心。
秦石手中驟然青光暴漲,流雲劍已經到了手中,一劍點向身後。
那隻拳頭似乎知道流雲劍的厲害,卻不硬憾,改拳為掌,連續三下拍在流雲劍劍身上。
秦石心中輕嘆一聲,知道無法再退,身體在空中忽然一個轉折,如同滑翔一般,落到洞口的一側。
他剛一落地,就見到那粗豪大漢站在洞口的另一側,目光炯炯,看向自己,眼中還有幾分驚異。
粗豪大漢緩緩道:“我久不出隱居之地,沒想到天下出了這麼年輕的武道宗師,道長從何而來,到此有何目的?”
秦石不理他,手中火光連閃,瞬息之間,給自己加持了‘鎮心符’、‘玄龜靈甲符’。
雖然他有‘衍天護身氣甲’護身,但剛才那洞中閃過的氣息實在太過強大,他有備無患,把能做到的防禦全部加持。
秦石做完一切,又開啟鐵籠,把那隻小白狐抱在懷裡,伸手就去揭它頭頂的符籙。
方山處士低喝一聲:“大膽!”朝那符籙一指,符籙上白光再次亮起。
小白狐已經嚇怕了,人xìng化地立刻閉上眼睛,眼角兩行淚珠滾落。
秦石兩指破開白光,輕描淡寫夾住那張符籙揭起,看了兩眼,點頭道:“這符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