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婚姻不會幸福的。我想父親應該不會答應的。”
白雲暖心裡一暖,前世自己無數次在病榻上抱怨:如果哥哥活著,一定不會同意讓她和章乃春結合的。此刻聽白振軒說著這樣貼心的話來,心裡很是柔波湧動。
她道:“哥哥覺得章大少爺配不上妹妹我。妹妹我也覺得章大小姐配不上哥哥你。”
白振軒愣住,他停筆抬頭訝異地看著白雲暖,道:“難道今日章家來提親。不是向妹妹提親,而是向我提親麼?”
“可不是?”白雲暖笑著從白振軒手裡拿下毛筆。勸道:“哥哥什麼時候才願意走出心中的囚牢?對自己的懲罰已然夠了吧?即便你幽居祠堂之內,惦記你的人始終還是會找上門來,所以,哥哥,不要再這樣封閉心門了。走出祠堂,去書香堂和宇夢一起攻讀書業,以備來年大考如何?”
白振軒沒有回答,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白雲暖未能將白振軒從祠堂內勸出來,而白玉書對白振軒的氣還沒有消,也不願去祠堂勸說白振軒,白振軒仍舊在祠堂內日日抄經懺悔。
秋天快過去的時候,章家的信鴿送來了紫藤產子的好訊息,是個男孩。白雲暖當然替紫藤高興,無論如何這近一年的時光,章乃春的表現是值得嘉許的。白雲暖送了很多吉祥珍貴的禮物祝賀章乃春和紫藤喜得貴子。章乃春回信說:長子庶出,不值得慶賀,他日若得阿暖所生之嫡子,方值得慶賀。
白雲暖對著那信悵然了許久。章乃春對她的確是用心良苦。而自己前世對他的仇與怨因為今世種種已然消解不少,甚至有時自己看著章思穎為終身一事各種奔忙,想到她被土匪強暴,現下能否生育已然成謎,心裡便生出許多不忍與愧疚來。可是午夜夢迴,憶起夢中翰哥兒的死和前世種種苦痛,那愧疚又被抵消。
如果這一世,她逃不過命運,仍舊要嫁給章乃春,那她也就認命好了,只是萬不能讓章思穎再在章家做了大踩踏自己便是,於是她給章乃春回信說:一年之約,定然不忘,只是母喪在身,需得守孝三年,章大少爺若等不住,令擇淑女娶之。
章乃春的回信很快便到了,一個字:等。
秋天的時候,白家接到了京都的信函,是丞相府的來信。
洛甫在信中問及強金閣竣工日期,並說竣工之日,皇上會親臨白府參加落成儀式。這可是白府的莫大榮幸。白玉書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正想去縣衙找縣太爺稟報此事,不料想縣太爺倒先來了白府。原來縣太爺也已經接到洛甫丞相的親筆書函,得知皇上會駕臨洛縣一事。不日,駱子云也到了洛縣白家。只因。洛縣隸屬永定州府,皇上駕臨洛縣,他身為知州理當到洛縣接駕。
大人們商議著接駕一事,又實地察看了強金閣的工程,一時,永定州那邊又加派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支援白家,多方共同努力。商議著定要全力做好接駕一事。尤其是安保方面。天子出巡,安危是首當其衝的問題。
駱子云和白玉書商量完公事,還不忘關心一下內院之事。詢問妹妹駱雪音是否已有喜事傳出,令白玉書好不尷尬。
駱子云看著白玉書一副呆頭鵝的慫樣,便搖頭道:“也不知我家妹妹看上你這老傢伙什麼了,你比她大了十多歲。也不大富大貴,她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白玉書聽大舅哥看扁自己。言語多嫌棄之詞,心裡當然不爽,但礙於他是與京府平起平坐的正三品太守,只能忍氣吞聲。附和道:“是玉書前世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駱子云當仁不讓。
駱子云又去蘭庭見了駱雪音,見駱雪音氣色不錯,便安了心道:“我原擔心白家的兩個兄妹年歲已大。恐不願接受你這個太過年輕的繼母,看來。他們二人並未給你氣受。”
駱雪音道:“那兩個孩子其實是心善厚道的,哥哥應該擔心我這個繼母會不會給他們罪受。”駱雪音在心裡笑,自己從小看《安徒生童話》接受的教育便是:後媽才是可怕的。
“我駱子云的妹妹怎麼會?”駱太守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駱雪音笑了又笑,她這個哥哥什麼都好,就是愛自誇。
駱子云道:“那兩個孩子再好,終究不是你肚皮裡出來的,你這麼年輕,還是有個親生孩子,才能在白家立穩腳跟。”
駱雪音立即學著駱子云適才的口氣道:“我是駱子云的妹妹,誰敢不讓我站穩腳跟?”
駱子云拿手敲了敲妹妹的額頭,笑道:“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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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整個白家、整個洛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