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3 / 4)

小說:良妻 作者:緣圓

道貌岸然的神色,與琴官相敬如賓,保持距離,言語也盡是官話套話。

入了白府,先至書香堂,繼而轉到芝闌館,遠遠便見柔和春陽中一座書香四溢的藏,“強金閣”三個字鳳泊鸞漂,跌宕遒麗。

洛甫心裡暗暗稱妙,在眾人陪同下上了強金池上的煙波橋,近觀強金閣才發現樓身已十分枯朽,莫說大火,就是一陣颶風都很有可能將其吹倒。便轉首對白玉書道:“已然是一座危樓,若不加緊修繕,就可惜了。”

白玉書忙拱手作揖,“相爺英明。”

“聽惠澤大師說白家有祖訓,外姓和女子不得登強金閣,是麼?”洛甫問道。

白玉書答:“相爺是貴客,理應破例。”

遂請了洛甫登臨強金閣一覽群書,其餘人等都等在樓下。

白雲暖目送著父親陪同洛甫上書閣去,豔羨的目光一片血紅。

琴官左顧右盼都不見白振軒的身影,便問白雲暖道:“白小姐,白少爺因何不出來迎接相爺?”

白雲暖回神,將目光調到琴官面上,三日不見,珠圓玉潤的琴相公憔悴了不少,知道相爺讓其遭了不少罪,又想他是頂替哥哥受了這些辱,便心生愧疚,和顏悅色道:“不瞞相公,哥哥染了風寒,病了兩三日了。”

琴官聞言,花容失色,憂急道:“如何就病了?敢是章少爺的藥起了副作用?”

白雲暖將食指壓在唇上,衝他搖了搖頭,他才噤聲,目光哀懇地看著白雲暖,低聲問道:“病得重不重?這可如何是好?”

“哥哥只是染了風寒,請醫延藥,已無大礙,但是還需靜養,病容不能衝撞相爺,故而沒有露面。”白雲暖小聲回答,想了想,又附耳對琴官說道,“琴相公不要聲張,待等父親宴請相爺之時,再安排相公探視兄長可好?”

琴官感激地點了點頭。

白玉書陪同洛甫觀覽了強金閣諸多藏書,洛甫大開眼界,一直在書閣上流連至晌午才下了書閣。當即在花廳擺宴,為相爺接風洗塵。

席上,白玉書向洛甫稟明白振軒的病情,為兒子不能接待相爺再三道歉,洛甫不以為意。白玉書又向洛甫介紹了溫詩任和溫鹿鳴父子,洛甫見溫鹿鳴俊朗不凡,便和顏悅色詢問了他學業功課等情況,鼓勵其大比之年發憤圖強等。

琴官見洛甫與溫鹿鳴相談甚歡,又見白雲暖朝自己使了使眼色,便起身向洛甫提出要去梅香塢探病。

洛甫心想琴官是白振軒的教琴老師,如果此番隨自己去了京都,免不了要讓他們師徒話別一番,遂同意了。

白雲暖也起身道:“如此,讓阿暖引路。”

白玉書點了頭,宴席繼續,白雲暖攜了琴官出了花廳。

到了花廳門外,二人不禁都長舒一口氣。登時,喚來心硯和黃梔向梅香塢而去。

到了梅香塢,打了鏨銅鉤上懸著的大紅撒花軟簾,進了裡間,見白振軒坐在南窗下的炕上。炕上大紅氈條靠東邊板壁立著一個鎖子錦靠背與一個引枕,鋪著金心綠閃緞,大坐褥旁邊有雕漆痰盒。

白振軒家常帶著秋板貂鼠套,圍著攢珠勒子,穿著雪白桃花襖,石青刻絲灰鼠披風,弱不禁風坐在那裡。他已吃好了飯,手內正拿著小銅火箸兒撥手爐內的灰。松塔正收拾小几上的碗盤,雨墨站在炕沿邊,捧著小小的一個填漆茶盤。盤內一個小蓋鍾,白振軒也不接茶也不抬頭只管撥手爐內的灰。

見白雲暖領著一個脂粉豔光的相公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心硯和一個嫩生生的書童,雨墨忙提醒白振軒道:“少爺,有客人來了。”

白振軒抬頭,見是妹妹和琴官,忙對松塔道:“松塔,將碗盤堆到一邊先,趕緊給小姐和琴官相公看茶。”一邊說著,一邊就去拿雨墨手裡的茶。

白雲暖道:“哥哥,飯後不宜立即飲茶,這樣於腸胃無益。”

白振軒一怔,立即縮了手。

白雲暖又吩咐道:“雨墨,你和心硯領著黃梔去耳房用點點心,這裡留松塔伺候就好。”

眾人道了聲“是”,松塔將放著碗盤的托盤交給心硯,又接了雨墨手裡的茶盤,大家依照吩咐,該留的留,該去的去。

松塔給少爺小姐和琴官都上了茶,也退到廂房外去守著。

一時間,奴才們都散去,整個裡間一片寂靜。

第二十六章 探病

溫鹿鳴打起簾籠走進屋裡,但見松塔端了托盤出來,托盤上放著殘存藥汁的青花瓷碗,知是白振軒用過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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