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找你父親談話呀!”駱雪音穿了家常便服,懶怠梳妝,又兼懷了孕,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卻又有一份病態美。
“那父親是如何同縣太爺說的?”
“自然說了是謠言,可是使勁澄清又能怎樣?洛縣的人不是都說你們父‘女’倆都被我這個鬼妖‘迷’‘惑’了嗎?”
清者自清和‘欲’蓋彌彰本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
白雲暖道:“那就隨他們說去好了,悠悠之口豈能堵得住的?時日久了,他們便也說累了,反正紅‘玉’的死又不是娘你害的,娘你也沒有做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嗎?我母親選擇自裁,終也是白家祖訓導致的結果,若要怪罪你,其實也是牽強。娘你就安心養胎,不要受外面的流言蜚語影響好了,閒庭信步,笑看流言蜚語,好嗎?”
駱雪音剛想如白雲暖所願樂觀一下,縣衙的衙役就光臨了白家,且帶來一個炸天的訊息:劉郎中於昨晚中毒身亡,死時咬破手指留下“駱鬼妖”三個血字。
幾個衙役來拿人之時竟還帶了江湖術士。一個驅鬼的,一個捉妖的。
白‘玉’書正在芝闌館內察看藏書,聽秦艽來報說官府來人,便去前廳迎候。到了前廳,為首的捕頭向白‘玉’書稟報了來意,白‘玉’書氣憤道:“劉郎中中毒而亡,與我夫人有何相干?”
捕頭道:“劉郎中死前不是留了‘駱鬼妖’的血字嗎?”
“駱鬼妖與我夫人又有什麼關係?我夫人乃是永定州知府駱子云的妹妹,豈容你們惡意栽贓?”
捕頭道:“白老爺,整個洛縣都知道駱鬼妖是誰,白老爺為何就不能配合官府捉拿兇手?令夫人如果真不是鬼妖,又何懼隨我們去官衙自證清白呢?”說著便讓小衙役跟隨兩個江湖術士去蘭庭捉拿駱雪音。那些小衙役跟在兩個江湖術士身後縮頭縮腦的。白‘玉’書已經氣憤地追了上去。
蘭庭,白雲暖正和駱雪音說話,猛不丁見兩個江湖術士引著幾個衙役撲了進來。
“你們兩個,誰是駱氏?”驅鬼術士問。
駱雪音道:“我是。”
還來不及回神,那兩個江湖術士已經舞刀揮劍撲向駱雪音,又是噴水,又是燒符的。駱雪音躲閃著,白雲暖也去拉他們。
“你們這是幹什麼?‘私’闖民宅,‘騷’擾良家‘婦’‘女’!居心何在!”白雲暖喝道。
衙役們先是縮在一邊,見兩個術士對著駱雪音一番比劃之後,駱雪音沒有任何反抗,而驅鬼術士見駱雪音並無招架能力,便壯著膽子道:“官爺,鬼妖身上的妖氣已被我們震住,不可能傷人了。”那衙役才壯起膽子來,幾個人一窩蜂上前捉住駱雪音,就要向外押去。
駱雪音掙扎著,喊著:“我駱雪音身犯何罪,你們要這樣對我?我不是鬼妖,那是謠言!你們不能這樣冤屈我!”
白雲暖也攔在了‘門’口,急道:“你們不能平白無故抓人!”
一個衙役道:“駱氏牽連一樁命案,我們是奉命捉她回縣衙配合調查。“
“什麼命案?”白雲暖和駱雪音異口同聲。
衙役道:“昨夜,劉郎中被人下毒,一命嗚呼,死前用血寫出了兇手的名字:駱鬼妖!”
“一派胡言。”白‘玉’書和捕頭同時到了蘭庭。
“老爺救我!”駱雪音淚眼汪汪的。
白‘玉’書向眾人拱手作揖,乞求道:“我夫人昨夜一直與我在一起,並未離開過蘭庭,那劉郎中怎麼會是她害死的呢?各位官爺趕緊把我的夫人放了吧,她有孕在身,經不起折騰的。”
捕頭冷笑:“白老爺,都說了尊夫人乃是鬼妖,她會分身術的,一半兒與你在一起,一半兒去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白‘玉’書鬱悶。
白雲暖道:“如果我娘是鬼妖,能由著你們這樣將她捉走嗎?”
捕頭再次笑起來,“要不怎麼洛縣城裡的人都說白老爺和白小姐父‘女’倆都被鬼妖‘迷’‘惑’了呢?”
“我如果是鬼妖,一定將你們全都吃了。”駱雪音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而那兩個江湖術士已經向捕頭獻媚道:“啟稟官爺,這鬼妖身上的邪氣已經被我們兩個震住了,她暫時施不了法,請官爺放心!”
捕頭‘唇’角一挑,“幹得好,待會兒到了官衙,一定稟報縣太爺重賞你們兩個。”然後一聲令下,駱雪音便被帶走了。
白‘玉’書急得團團轉,白雲暖道:“父親,為免娘在縣衙受苦,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