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呢。”
李觀魚聽了,回頭瞧去,也欽佩感謝蔣海山夫婦一家的樸實和相助,立即爽朗地哈哈開口一笑,“蔣大哥放心,小弟自然記得!這些rì子有傷在身,兄弟陪不了你喝酒,等到rì後若有機會我李觀魚再來拜訪叨擾,咱們兩人定然再痛痛快快喝一場,不醉不歸,一醉方休!哈哈哈!”
白勝男攙扶他不敢絲毫怠慢,兩人直接奔走去了。
瞧著兩人身影逐漸消失在漆黑夜sè的山林荒野之中,蔣海山和崔慧娟站在後院門口,李觀魚剛才笑聲好似依然還回蕩在林間,夫妻兩人站在那裡都禁不住一陣失神,感到有些恍然若失。
目視李觀魚兩人逃去,蔣海山夫婦這才走了回去。
剛剛走到大門口,外面的大隊人馬就到了這裡,陣陣劇烈敲門聲響,緊跟轟的一聲大門就被人撞開,便有大批清兵持著兵刃直接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腳步紛紛,兵刃恍恍,火把雄雄,上百人馬擁簇進來,聲勢嚴整倒是嚇人。
蔣海山夫妻沒有見到過這般強大陣勢,站在那裡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怔怔地瞧著對方,眼睜睜瞧著被大隊清兵包圍起來,不知對方到底要幹什麼。
這時候清兵隊伍前面,一個身材直挺,臉頰消瘦的黑sè身影人邁著腳步走了過來,腰間挎刀,站在眼前含著jīng光的眼睛注視了他們兩人一眼,又略微掃視了一遍院子四周,然後開口沉聲問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受傷的青年男子和年輕女子來到過?”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yīn沉之意。
崔慧娟瞧到對方冷冽神情,忐忑不安,不敢開口回答。
蔣四海鎮定下來,知道絕不能透露出逃走的兩人資訊,稍稍頓了頓,變搖了搖頭,開口道:“俺們是山裡人家,這裡從沒有別的人來過,只有俺和媳婦兩個人住。”
“嗯?”
盧天焦聽了,凝視兩人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四周火把熊熊,兵刃耀眼閃亮,氣氛顯得壓抑,面對眾多清兵人馬,蔣海山和崔慧娟夫婦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盧天焦側頭瞧了瞧四周,然後他親自手握單刀察看整個院子和房屋,然後邁步走進了正堂的屋內,看到裡屋有一張床,這時候忽然目光微動,伸臂用手中的刀柄輕輕一抖開適才李觀魚所躺的地方,床上還有剛才人躺過的痕跡,旁邊還放著一塊剛剛拆下不久用來包紮傷口所用的白sè帶血布條。
“這是什麼?”
他眼神立即一動,渾身透shè出一股殺氣,不由轉頭視向了外面。
白勝男正扶著李觀魚,兩人在夜sè之中急急忙忙奔逃著,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聲人的慘呼嘶號,似乎是蔣海山的聲音,兩人猛然聽到不禁都是一動,心知不妙,便立即停下腳步,轉頭向山下院落望去,接著隱約傳來女人的哭喊聲音,好像是崔慧娟的聲音。
李觀魚眉頭蹙動,料想定然是剛才離開的蔣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人怔立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不一會兒,迎面就傳來了一聲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雖然相距很遠,卻是氣力充沛,好似一道鋒刃穿透了黑sè包圍的夜幕,十分清晰,“李觀魚,我知道你們兩個人就藏在這裡,不想死的就趕緊乖乖地出來,把那張地圖給我交出來!哼哼,偷偷摸摸,當個縮頭烏龜算什麼?嘿嘿,要是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把最後剩下這個女的也殺了,瞧你到底敢不敢出來!”話語帶著狠毒兇殘之意,正是盧天焦的聲音。
白勝男一頓,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藏身之地,蔣海山夫婦受到牽連,蔣海山只怕已經遭難,餘下的崔慧娟也凶多吉少,盧天焦的話喊得清清楚楚,他就在那裡拿著剩下的一條人命要挾他們兩人乖乖地顯身走回去,交出身上的地圖,若是他們不出來,崔慧娟也凶多吉少。
剛才的夜晚慘叫聲顯得份外淒厲無辜,顯然蔣海山已經遭到對方毒手。
想起臨走時候,蔣海山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李觀魚忽然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氣血有些上衝不聽使喚,身子發軟。聽到盧天焦的話,仇人的話語清清楚楚,居然這般兇狠歹毒用無辜人命要挾自己,想到蔣海山無辜慘死,他目中shè出怒芒,心底一股壓抑不住的憤怒勃然發出,蒼白的臉上湧出一股血紅,再也忍耐不住,決心要和對方拼命同歸於盡,怒聲對白勝男道:“這個人出手歹毒,亂傷人命,你放下我,我要和這人最後決一死鬥,和他拼個你死我活!”說著,就要甩開白勝男的扶助,轉身向後走去。
白勝男一驚,立即伸手抓住他,“師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