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胡說!地圖絕對不能交給他!”李觀魚的話忽然打斷,引得韋少英一驚,他接著道:“這張地圖乃是師父生前親自受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所託付的東西,對太平天國關係重大,萬萬不能被清廷得到。既然他老人家臨去世前親自囑託千萬不能落在這些清廷屬下人手裡,所以今天不管如何,只要有我在,咱們手上的地圖不能落在別人手裡!”
韋少英本來就有些不在意他的平時作為,這時被他說話反駁哪裡能忍耐,自然有些不服,輕聲一哼道:“師兄,你現在倒是顯得大義凜然起來了,這張地圖是師父臨去世前親自留給我的不假,可是今rì若是連咱們三人的xìng命全都丟在這裡了,就算拿著這張地圖還有什麼用?如果能用它換得咱們逃脫這次危險,rì後未免就沒有重來的機會,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非要拼鬥這一時之氣!”
李觀魚冷笑道:“好一個大丈夫能屈能伸,嘿嘿,我就算今rì拼鬥死在這裡,也不會像你做出這等事情,靠向人求饒保命,連師父留下的地圖都能拱手交出去,還是人做的事情麼?”
“你,你說什麼?”韋少英聽他話語有些尖酸刻薄,頓時不忿,怒視向他。
“我說這是人做的事情麼?難道師父臨死前對你的囑託全都忘了不成?”李觀魚聲音變大,朝他白了一眼帶著輕蔑之意,反而現在有些輕視師弟膽小怕事,臨到關頭反而變得貪生怕死起來。韋少英怒視向他,面sè通紅,自然不肯輕易心服這名師兄,卻是難以說出一句話來。
盧天焦見到還未開打,他們師兄弟兩人就先因為這張地圖又開始爭論起來,倒是樂得其見,臉上冷然的一笑。
………【第十四章 奪命血鬥 俠客有殤(三)】………
韋少英其實並不願輕易屈服在對方手下。
何況此時面前的這個人更是他滅家殺師的第一號仇人,依照韋少英以往的心xìng斷然不會這般向對方妥協認輸,可是自從他一路經歷風雨,遭遇挫折,尤其是這次自己身負重傷被人擒獲,呆在這裡如同獵物一般被當做誘餌引白勝男和李觀魚前來相救,半點無能無力,武功不如對方,處處受人屈辱和壓制,這份挫折和無力感雖然表面不說,可是卻深深扎入了他的心裡。
他也一心想要為師父報仇,為家人報仇,可是他的武功別說相比師父劉風塵,就算相比自己的師兄李觀魚也相差甚多。武功實力的巨大差距,才使他真正認識到在這個世上,許多事情絕不是隻靠自己的一時心xìng意氣和想象就能做到的,實力的差距只能依靠rì後勤修苦練,點滴積累提升,不是現在短時間就能夠做到的。
韋少英和李觀魚不同,他不僅身負師仇家仇,還肩負著rì後依靠自己重振韋家事業的任務,韋家全家被梧州知府滅門,唯一餘留的希望就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他若是死了,韋家也就沒有任何復興的希望了。無論是報仇還是重振家業,這每一個目標實現都需要他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並不是只依靠當初一腔少年心xìng和熱血就能實現,直到這時,韋少英才漸漸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如今他的想法漸漸的發生改變,為了身負的重振韋家的長途大業,他不能這麼的輕易地將年輕的xìng命就葬送在這裡,和奪命刀這等強敵拼死喪命在這裡,就算鬥不過敵人,至少不能將自己的xìng命隨隨便便葬送在這裡。
如今最具威脅的強敵就在眼前,逃是逃避不了,只能拼死一戰,可是對方的武功實在太強,就算他們三人能夠並肩而戰,對上盧天焦又能夠有多少勝算,這一點就連李觀魚心裡也沒有一點把握。李觀魚想在此和對手決戰,可是,韋少英臨到頭卻反而變得動搖妥協了。
人為什麼活著?
若是為了理想目標的話,就算理想目標沒了,時間久了還能再生。
可是xìng命丟了,時間沒了,其他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對於你來說,究竟又是誰孰輕孰重呢?
想通了這一點,韋少英才會鼓起勇氣說出這些話,違背師父的囑託想要用這張太平天國地圖換取在強敵面前僥倖逃脫一次的機會,只要留有xìng命在,他rì未嘗不能東山再起,他已經決定用這張寶貴的地圖來交換自己和李觀魚、白勝男三人的xìng命,或者說三個人的一次逃生機會,盧天焦若是能夠放過他們一馬,他們rì後還能積蓄實力等待時機再做行動。
韋少英也是少年學武心xìng,天生具有學武人的矜持自傲,不見得差於李觀魚多少,也不肯輕易向別人乞求認輸,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