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拍了下來。
沒一會兒葛明義就因為酒精和藥力睡了過去。文措搞定收工,還沒找陸遠呢,陸遠倒是找上門了。
文措一邊閒適地捋著頭髮一邊看著陸遠在那滔滔不絕,他那激動樣子,完全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才會有的反應。文措越看覺得越好笑。
“你笑什麼呢文措?你怎麼還有臉笑呢?”陸遠嚴肅地瞪著文措。
文措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憑什麼不能笑呢?我們什麼關係啊?你管有點多了吧?”
陸遠被文措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凝視著文措,過了一會兒,突然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行,那我走了。”說著,陸遠把文措的鞋撿了起來,放在車旁邊擺好:“天冷,不穿鞋凍腳。”
陸遠就是這樣,如果他還願意罵人說明他還沒有那麼生氣,還肯聽解釋,他一旦冷靜了準備走人了,那可就是真走了。文措領教過陸遠的決絕,可不敢再逗他了。趕緊跳下車攔住了陸遠:“不是你想得那樣,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劫富濟貧。”
她快速穿上陸遠送來的鞋,狗腿地拉著陸遠不肯放手。小聲把來龍去脈給陸遠講了一下。陸遠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最後忍不住啐了一聲:“你怎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文措嘿嘿笑著:“你看我這不是成了嗎,也沒吃多大的虧,就被摸了幾下。”
文措以為這麼解釋了就沒事了,誰知陸遠這個從來不打架的人居然眼一紅,果斷開了後門,對著癱在裡面的葛明義就是一腳,那一腳,十分兇殘。
葛明義本就睡得不是多實,這一腳一下就把他踹醒了。他半夢半醒地扶著後座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看著文措和陸遠兩個人,愣頭愣腦地問:“不是去酒店嗎?怎麼還在路上?”
文措心裡咯噔一跳,轉過頭沒好氣地問陸遠:“現在怎麼辦?得想個辦法讓他再昏過去啊。”
陸遠大約也是沒想到這豬一樣的傢伙還挺敏感,一腳就給踹醒了。他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用就義的表情將葛明義軟趴趴的身子拎了過來。
他猛一手刀捶在了葛明義後頸。
“哎呦。”葛明義被他完全打精神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文措和陸遠都亂了陣腳。陸遠一不做二不休,更大力地衝著葛明義的後勁又是一下。
“嗡——”葛明義呻/吟了一聲就軟軟倒了下去。
見他終於暈過去了,文措擦了一把汗,回頭喊陸遠:“上車,還愣著幹嘛?”
陸遠還在看著自己的手傻笑,自言自語說:“原來是這個力道啊……”
葛明義一覺醒來,自己正被綁在一家賓館的椅子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還是因為文措實在不想看髒東西才沒給他脫的。
葛明義也不是傻子,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自己被仙人跳了。
文措拿著他的手機,把簡訊箱一條一條劃給他看:“我給你手機裡所有備註記者的人都發了簡訊。明天你會到一醫院腫瘤科送善款。”
“我憑什麼啊?”
文措拿出攝影機為葛明義播放了他為了哄文措上/床說的那些下流話,他那張看著就讓人覺得膩的豬油臉在螢幕上清晰得讓人有點想吐。
“你說這要放到網上去,你以後還混什麼啊,最重要的是你老婆,她能原諒你?我看你估計是一分錢都撈不到了。”
葛明義一頭冷汗:“你想怎麼樣?”
文措陰森森一笑:“把你吞的錢吐出來就行了,我不要多的。”
正這時候,陸遠拿著吃食進了房間。
葛明義還在垂死掙扎:“你這是勒索,你在犯罪你知道嗎?”
“你一詐騙的你還知道什麼是犯罪?”
陸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看了葛明義一眼,又看了文措一眼,低聲說:“這確實是犯罪。”
葛明義以為陸遠怕了,正得意洋洋,就聽到陸遠說:“你在犯罪你知道嗎?把錢早點還給病人,我們就不告發你了。”
……
後來的後來,葛明義自然是把善款都給了雷雷。一口氣給了三十幾萬,城裡來了好多電視臺報道他的善舉。
大家都在用各種漂亮話讚揚葛明義,可“大善人”葛明義卻從頭到尾都苦著臉。他看向文措的眼神苦大仇深卻又只能憋著,真是苦不堪言
站在病房外,文措給陸遠打電話,給他講述了這一切,陸遠笑:“沒想到你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告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