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起那些那些流星似的箭竟然也絲毫不含糊,似乎從這根布衣做成的棍子上迸發出極其凜冽的氣息,周圍三尺,都有冰凍的寒意。
喬言依舊坐在河邊,手裡還握著一點殘留的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那幾個侍衛在抵擋至於,用眼角瞟她,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越發佩服。
這四個羽林衛,功夫雖比不得江湖中的一等高手,但他們平時最注重的是隊形陣法的配合演練,這會兒只見他們四個,各自守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讓小印子在喬言身邊,近距離保護,是以,對方的箭矢來得雖然急又多,可他們也未見分毫的慌亂。多年的演練,操習這次算是派上了用場。
讓他們幾個最感到驚訝的並不是冷靜如常的喬言,而是那個身材頎長,眉目邪俊的太監。
以前曾聽人說過這個小太監十分有來歷,不僅人長得好,相貌出眾,更是會的些功夫,人品也端正,所以才能跟在身份微妙的少傅卿的身邊。
能跟在少傅卿的身邊絕對是件不可多得的美差啊。
地上積聚了很多被折斷的箭矢,喬言隨手捻起一根,用手一摸根本不難發現,在箭尾的地方,有一個半指寬的烙印,她仔細檢視,瞳仁就是一跳。
烏木的箭桿兒上,勾畫的清清楚楚:天德四十二年。
一瞬間有被雷電擊中的感覺,喬言只覺得身子酥了半邊,不是軟酥的酥而是被震驚到不能動彈的癱軟!
天德四十二年……
她因驚訝而張大的嘴,似乎是要將她肺裡的空氣全部排出才甘心一樣,只有出氣的份兒,沒有進氣兒的意思。喬言緊緊捏著那杆箭尾,如墜冰窖。
四周圍好像有什麼人在高聲呼喊,她隱約聽見,是男人粗狂的大叫:“抓住有賞!”
抓住?要抓住她麼?
喬言很想再抬頭看看,再仔細聽聽那些人到底在喊叫什麼,然而,她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因為沒有預兆的就是心口傳來的劇痛,她低頭看,那巨大的痛楚,讓她覺得自己是被無數根尖銳的羽箭一齊射中,然後穿膛而過。
“咳咳,咳咳”她開始急速的咳嗽起來,這山間的午後竟是比外面要來得陰冷許多,十幾天的連雨,讓這裡更加寒溼,連風裡都帶上了太多的寒潮之氣,嗆得她肺裡似乎是一團火忽然灌進了一塊冰,咯得生疼又不敢使勁動作。她趕緊自己捂住嘴巴,不讓發出更大的響聲。
然而,卻是晚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