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緒有些激動。
“你撞到他們偷情?”
“不是。”
“你不想回憶那天的場景?”
“是。”
“你看見她的臉?”
“是。”林雨的雙手緊握成拳。
“她是董欣瑤?”
“是。”林雨的語氣明顯不對。
“你親眼看到他們在你家裡偷情?”
“是!”林雨的雙眸罩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想那天的場景?!”
她趴在桌子上抽泣著,肩膀不住的顫抖著。
“這是你必須要面對的事實,還有你父親已經遇害的事實。”尉柏言將檔案一合,遞給李易塵。
林雨突然冷笑一聲,抬起頭,雙手握成拳,“他死了活該!他活該!我有什麼不能面對的?他早該死!”
“林小姐,感謝你的配合。”尉柏言目光疏離的看著她,轉而看向李易塵,“接下來的交給你了。”
車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那片別墅區。
尉柏言開門下了車。即便再隱瞞,紙始終是包不住火。附近的居民已經知道這裡發生了命案,只是還不知道詳情。即便如此,依然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本就安靜的別墅區,怕死的富人們都借各種理由逃離了這裡。由是變得更加安靜,加上一天的陰雨。隻身站在這片土地,難免有些脊背生涼。
屋內依然彌散著淡淡的血腥味,光線很暗。尉柏言簡單掃視了一圈客廳內的事物,準備上樓。卻聽到樓上有細微的走動聲。重返兇案現場,會是誰?
他輕聲沿著樓梯一步步走去,走到頂端時,頭頂空氣驟然浮動。他側身躲過那致命一擊,回手一
把扯過那根棒球棍。那人一個不防跌了過來。
尉柏言看著懷中的人,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真的想我死?”
“沒有……我不知道是你。”虞伊研掙扎著站直身體,別過臉去。
“即便不是我,如果剛剛你得逞,失手殺了人。有沒有想過後果?”尉柏言目光疏離的看著她。
虞伊研狠狠一愣,或許是因為有查爾斯在的原因,就算她殺了人被抓,他也會替她擺平。所以她
從未考慮過下手輕重的問題,更沒想過如果殺了人該怎麼辦。
“你從沒想過,但我想過。”尉柏言從她身旁走過。
什麼叫他想過?
虞伊研追上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有一天你會明白。”尉柏言轉回身看向她,“我再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被警察遇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我……”虞伊研來這裡之前確實沒想太多,她太急於知道答案,反而亂了分寸。
“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我,自己跑來兇案現場,只會引起懷疑。”尉柏言嘆了口氣,開始勘察現場。
“現場死的所有男人都與董欣瑤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兇手刻意將現場佈置成這樣,意在揭露董欣瑤不為人知的一面。董欣瑤是在深度沉睡中被生生割去了下半身,而且下半身至今下落不明。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帶走半個身體很容易被發現,他不會是要收藏吧?”虞伊研說到這裡,只覺得頭皮發麻。
“我更傾向於,他要保住董欣瑤以後的zhen cao。”
“他對這……東西這麼在意,難道他喜歡她?”虞伊研說完這句話,才覺得不對。如果真是如此,埃利奧特的嫌疑最大。可之前尉柏言將自己定義為這起案件的受害者,如果兇手是埃利奧特,他絕不會傷害她。
“有這種可能。一天之內能殺了這十個人,並將董欣瑤釘在櫥櫃中,這需要驚人的體力。這點是男人的特徵。但兇手心思太過細密,甚至對自己的‘作品’太過苛刻。我記得當時床上的每一個屍塊的擺放都極為講究,讓每個人呈現跪拜狀。這點是女人的特徵……”
“或許,是一男一女?”虞伊研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尉柏言站直身體。但從手法的一致性等方面看,都更像是一個人的傑作。
“夏暮怎麼樣了?”虞伊研突然想起那個被嚇壞的女孩。
“她活得很好。因為這起案件,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同情。反而開始在娛樂圈裡風生水起。”
“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虞伊研想起夏暮那張慘白的臉,心頭甚至有些隱隱的疼。
“你可憐她?”尉柏言眉峰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