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紗似的睡衣,裡面的風景一覽無遺,明明別有風情的一翻衣著打扮,可鍾欣琴的臉上卻是恐惶。
“阿鑫,你來了。”
她驚喜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輕輕一牽,他的人已經進入門內。
“我還以為,你會不理我了。”
她埋頭在他懷裡,喃喃自語似的說著。
鍾盛鑫只覺得一股難嚥的氣徘徊在胸口,不上不下。
“阿鑫,不要不理我好嗎?”
黑色紗質下的手越發的白皙,手環住他的腰,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這樣的鐘欣琴,他總是無法招架,就如此時,他的頭抵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挲,沉沉的說。
“我怎麼捨得不理你?”
她破涕為笑,摟得他更緊。
安暖第二天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鼻塞,頭重,她甚至還感覺到了喉嚨裡火燒一般乾澀,種種跡象表明,她感冒了。
看時間時,才知道此時已經過了八點,慌亂的換了套衣服,又化了個淡妝,昨天的巴掌印幾乎已經看不到。
下樓時,意外的碰到鍾盛鑫也從臥室出來,倆人都愣了下。
安暖沒有想到他還會在家裡,昨夜,明明聽到汽車離開的聲音。
她想到自己昨晚主動的吻他,有些慌亂,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鍾盛鑫只是看了她一眼,聲音很不耐。
“晚上的事,別忘記了!”
他指的是家宴,他前幾天就已經告訴了她。
安暖帶著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回應他,像發現了她的異樣,鍾盛鑫原本要離開的身影又立在了那,回頭,看著她問。
“你也感冒了?”
也?
安暖本能的反映是,他也感冒了?
“你也……”感冒了嗎?
安暖剛問,他毅然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她在他身後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出了南竹苑,邁馬赫車上的女人衝著他的方向在招手。
鍾盛鑫唇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阿鑫,這隻手錶幾年了,還是這麼漂亮,時尚,我的眼光真的不錯吧?”
他手上奢華的名錶讓她眉梢一挑,手纏上他的手腕,指腹在腕錶的表面滑動著,聲音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情意。
他說手錶落在了南竹苑,所以她陪著他過來取,她才發現,這手錶竟然是當初她送給他的禮物,那時候,她用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下了它,作為成年的禮物。
“嗯,欣琴的眼光最好了。”
鍾盛鑫傾過身,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
隨著,車子飛快的揚長而去。
安暖出南竹苑時,剛好看到車子離開,幾乎是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副駕駛位上的女人,鍾欣琴!
心,毫無預兆的沉了下。
安暖去公司的時候,在藥店買了兩份感冒藥。
她回坐到辦公室裡,幾次把藥丟在垃圾桶裡,又撿了起來。
都已經買了,就給她吧。
出辦公室後,安暖才聽到有同事在說,公關部的趙敏已經辭職!
那一瞬間,安暖的心微微有點動容。
辭職還是被辭職,安暖心裡清楚。
她私心想了一下,這,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但很快,她把自己這自作多情的想法給去掉。
“徐秘書,鍾總在嗎?”
徐朗剛好從另一邊走出來,安暖快步走去,站在他面前問,徐朗頓了一下,才開口。
“在的呢。”
“謝謝。”
安暖笑了笑,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在她推開門,見到裡面那抹瞬間消失在自己視線裡的白色時,安暖臉上的笑容終究僵在了那裡。
“你怎麼來了?”
鍾盛鑫的聲音明顯不悅,低頭,卻看到安暖手上的那藥,後者感覺到他的目光,手往自己身後藏去,安暖也看到了辦公桌上一角,那盒藥。
跟她買的是一樣……小柴胡顆粒。
瞬間她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忘記拿設計稿來了。”
安暖很快收斂好自己情緒,有些懊惱的說了一句,剛轉身,她手上的袋子就被人拿去,鍾盛鑫眸光暗沉。
“給我的?”
安暖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幾秒後才說。
“是買給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