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熟悉的車子從她身邊駛過,緩緩的停在她前方。
安暖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
你不想見的人,卻總是那麼輕易的出現在你眼前。
“小暖?”
鍾欣琴從副駕位上下去後,看著幾米遠的女子,笑容嫣然的叫著她的名字。
鍾盛鑫皺著眉頭,也頓在那。
“小暖,你沒事吧?我才聽說,你昨天晚上出事了。”
鍾欣琴邊說邊走了過去,最後想要親暱握上安暖的手時,後者整個人都躲開了,安暖自問還做不到跟自己丈夫的女人做朋友。
她的心,沒有那麼大。
即使,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我只是想,關心關心你。”
鍾欣琴眼簾下閃過抹黯然。
“畢竟,我們都愛過一個男人。”
聞言,安暖諷刺的扯了扯唇角,隨著,冷冷的笑了一聲,越過她,獨自一個人進了鍾氏。
自問,她沒有那個濃厚功力,做到像鍾欣琴那般。
立在的那抹靚麗女子,臉色失落,委屈,看著鍾盛鑫,楚楚猶憐。
“我只是想關心她一下。”
她咬了咬唇。
“關心她的人太多了,哪輪到我們。”
鍾盛鑫扯了扯唇角,臉色暗沉。
“阿鑫,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了嗎?”
鍾盛鑫眉鋒蹙得緊緊的,視線從面前的女子臉上掠過,她的委屈,失落,期待……無一不撞擊著他的心。
“按你說得辦。”
“阿鑫,不會有事的,也剛好報了媽的仇,對我們來說,這事只會百利而無一害。”
她說得溫柔,可那眸光,卻閃過抹冷裂的光澤。
安暖,陸城晞身敗名裂,讓你們在親人當中,永遠抬不起頭來!
“她昨晚被人綁駕,你知道不知道?”
原本準備跨入大樓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鍾欣琴臉色一僵,很快恢復自然。
“這事我不知道,羅磊親戚那邊可能不甘心吧。”
“現在怎麼說,他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小磊也太沒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心上了;要安暖出了事,我跟她所有事都會見報,到時候,我如何解釋?”
鍾盛鑫臉露不悅。
“這不關羅磊的……”事。
前方,男人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纖細的手指一顆顆收緊。
安暖!所有的事都是因為你,安暖!
安暖只是把前一天起草的設計圖還有筆記本帶走,匆匆的來,匆匆的去,鍾氏,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門口,鍾欣琴那刻意,做作的聲音,動作,想想就覺得噁心。
他們倆人,現在應該是住在一起了吧,南竹苑,她曾經勾勒出美好味來的地方。
心裡的那道傷,再次裂開。
密密麻麻的疼來回抽痛。
她攔了輛計程車,報了醫院的地址,閉上眼,全是曾經的過往。
呼吸,變得越來越難。
當眼角一熱,她抹去那淚水時,才覺得自己可笑。
車到了半路,安暖才讓司機調頭回博興樓。
三樓的門口,兩位中年女子一家一家敲響著那裡的住戶,雪姨穿著一身白色的洋裙,臉上也畫上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