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盛鑫放柔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看著於惜寒的側臉,心裡的感覺怪怪的。
有些不舒服。
“不用了。”
“剛才的是,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鍾盛鑫終於把道歉的話說出了口,看著於惜寒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他……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這裡很難打車。”
鍾盛鑫說著,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手。
兩人在長輩面前有牽過手。那時候,只感覺怪異,但兩人都沒有去理會這種感覺,但這一次,兩人相握的瞬間,兩人心底都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來。
於惜寒只覺得他的手很暖,那股暖意慢慢的從手的位置蔓延到心底深處,連著心都不由的暖了起來。
而鍾盛鑫則感覺到,她的手好瘦小,柔柔的,似乎一用力,就能把它給挰碎。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她上了車,沒有那股溫暖時。於惜寒的心也跟著涼了一下。
胃裡的那股疼痛。像是跟她有仇似的。
這一刻,疼得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不是很疼?”
鍾盛鑫這才問道,看了眼她的膝蓋位置,那裡的血漬凝在一起,心莫名的顫了一下。
這個女人,對自己好狠的心。
“我,我流鼻血了……”
於惜寒感覺鼻子的位置有東西涌出來,抹了一下,紅紅的,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鍾盛鑫,我是不是,要死了?”
於惜寒腦子一下子懵了。
聲音都在顫抖著。
連著身體每個部位的疼痛都忘記了,只是茫然的看著駕駛位上的男人……
鍾盛鑫的心因為這話而緊了一下。
皺起眉頭。“你胡說什麼。”
“電視裡都是痛得七孔流血而死,我現在。。”說到最後,於惜寒嚶嚶的哭了起來。
“傻瓜,你才兩個鼻孔出血,最多就是流鼻血,剛才撞到了,沒事的,別擔心。”
鍾盛鑫說完的時候,才想清楚這女人竟然信電視裡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表現有這一面。
到了醫院,於惜寒的樣子讓醫生幾次在檢查過程裡瞪了鍾盛鑫幾眼。
“醫生,她沒事吧?”
鍾盛鑫頂著那十分不善的目光問道,對方是名中年婦女,帶著黑框眼鏡,看他的時候,眼鏡就直接掛在鼻樑上,眼睛往上揚……
“你是她老公?”
醫生問了一句。
鍾盛鑫點了點頭。
“你怎麼做人老公的,老婆胃出血都不知道?還有,你看看她這一身,摔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是不是男人?”
鍾盛鑫感覺自己徹底被醫生記住了,因為接下來的時間,他總感覺那些護士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就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赫的壞事一樣。
於惜寒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是夠拼了!
加上身體摔傷,直接住院了。
第二天,徐朗就打來電話,王總那邊已經把合同回傳來,事情搞定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的女人,鍾盛鑫心裡對她是感激的,但這是站在公司的角度。
站在他是她的丈夫角度,他覺得她太拼了!她不是說恨他嗎?那為什麼為了他的公司,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這,是恨嗎?
於惜寒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只有一名陌生的護工。
她記得,自己閉上眼睛之前,好像看到了鍾盛鑫,她很累,打點滴打到第二支的時候,就體力不乏的睡了過去。
似乎,一晚上,她的手,都暖洋洋的。
好像,被人緊握了一晚上。
她神色不由的恍惚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也許,只是錯覺。
“於小姐,你現在只能吃流食,我已經幫你做了份粥,我現在端給你吧,你叫我劉姐就好了,在這裡伺候你住院的,工錢您先生已經付了。”
劉嫂說完後,於惜寒看了眼窗外。
“他走了嗎?”
“是啊,昨天在這裡照顧了你一晚呢,剛剛才走。”
於惜寒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說下來的三天,都沒有看到過鍾盛鑫,而她,則可以出院了。
自己拎著一個袋子,打的就直接回了南竹苑,家裡,還是以往的樣子,於惜寒鬼使神差的去了鍾盛鑫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