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覺,早就深入骨髓,甚至滲入血液。貞向廳才。
陸歡娥推開門進來時,就看到沈君墨一張懷念著過去日子的臉,眉間的幾分痛心跟柔情。她根本無法忽視。
垂在雙側的手,驀然的一緊。
臉上閃過抹受傷的痕跡,隨即,又恢復原來的模樣。
“進來怎麼不敲敲門?”
男人動作小心翼翼的把琴準備放回盒子裡。只是下一秒,一隻橫穿過來的手握住了琴的扶手。
“放手!”
聲音,一下子冷得幾個溫度。
沈君墨擰著眉,滲著幾分不耐。
陸歡娥像是下定決定要跟他做對似的,隱忍不下的情緒終於面臨著爆發的邊緣。
“你到底想如何?”
沈君墨輕嘆一聲,剛一鬆手。
嘭的一聲,琴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有一些年月的琴,因為這一動作,頓時散在地上。琴背的照片就這樣晃入兩人的視線裡。
陸歡娥看到那張合照,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指甲陷入自己的掌心,她也不覺得有任何疼痛;整顆心像被人撕拉著一個大口子,越扯越深,最後,鮮血淋漓。
而沈君墨見到這副場景,眉頭緊蹙。臉色暗沉。
“你胡鬧什麼?”
冷咧的低喝一聲,走過去,看著腳邊的摔爛開的小提琴,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失著,想要抓住也根本抓不住。
最後,心裡變得空蕩蕩的,沈君墨蹲下身子,手頓在半空中,似在顫抖著……
臉色,有些落寂。
陸歡娥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絞痛著。
努力的深呼吸,壓抑著心口處的那股難受,難堪,狼狽,落魄……
真相,赤裸裸的呈現在她眼前。
根本,不需要再質問,就這樣,她輸得一敗塗地!
“我跟你說過,不要碰這琴,歡娥,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
沈君墨幽怨的聲音響在房間裡,接著是他輕輕收拾東西的悉碎聲音。
陸歡娥就那樣站著,一言不吭,看著他的後背,眼裡乾澀得厲害,最後紅了眼框。
倔將的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沈君墨收拾好後,坐在書房旁邊,著手比對著自己去修好的模樣,旁邊一道影子籠了過來,手一揮,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君墨,這些年,你對得起我嗎?”
陸歡娥一腳踩在那張合照上,沉著聲音質問著旁邊的男人,他只是蹙著眉,沉默著。
“二十多年了,我們結婚二十多年了,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愛?”
陸歡娥眼淚湧了出來,哭著質問起來。
他的沉默,讓她覺得更加挫敗。
覺得自己真的到頭來一無所有。
即使一起二十多年,她又得到了什麼?
原本的洋洋自得,在這一刻,卻變得什麼都不是!
根本什麼都不是!
以為比起肖夕若來她是贏家!然而,她贏了什麼?陸歡娥真的很不甘心!
“歡娥,我答應娶你的那刻,我就告訴過你,我只能給你婚姻。”
沈君墨淡然的說著,在醫院答應娶她的那刻,他就清清楚楚的跟她說了,沒有了愛,只有責任,只有婚姻。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東西。
他根本就相信所謂的愛!
原本,以為只是一句玩笑類的話語,結果卻是這份婚姻最終的結果,陸歡娥整個挫敗的跌坐在地上,臉色,是從未有過的絕望。
“老公,你說,這筆怎麼辦?我要不要還給他?”
睡覺前,安暖還拿著那隻沈君墨送的筆走來走去,這麼貴重,她憑什麼收下一個陌生人送的東西?
陸城晞剛坐浴室出來,又聽到她在詢問著。
心裡低低嘆了一口氣。
kenny送她什麼,她都可以收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是,那個男人欠著她的啊!
陸城晞心裡這樣說著,但臉色的神色卻根本不以為然。
“也許人家見你是我陸城晞的老婆,要討好你呢。”
安暖嘴角抽了一下。
這高帽戴得。
她倒是真無語。
卻不知,因為這話,安暖以後對他可是有了不少的抱怨。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相信你老公嗎?”
陸城晞勾了勾唇,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