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口,她淡定地回過頭來,對著那名笑得奸猾的女子,揚唇一笑,說,“這位小姐,這裡是應氏的面試現場,不是休閒會所,你要來拉客好像是選錯了地方。”
話畢,她也不看現場的人如何目瞪口呆,她即便扭斷了鞋跟,一樣可以優雅從容地轉身,拉開面試廳的門,安之若素地走了進去。
那名女子氣得臉都綠了,扔下手中的鏡子,直跺腳,心想再見到郝傾城一定不讓這名毒舌婦好過。
可是,世間的一切事態發展都是瞬息萬變的。郝傾城怎麼也想不到,上一刻她還可以面對他人的尖酸嘲諷泰然處之,下一刻她卻因為一張久違的熟悉俊顏而方寸大亂。
在離她不到五米的正前方坐著五名面試官,四男一女。應宸澤坐在最右邊的位置上,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裡面是黑色的襯衫,酒紅色的領帶使一身正式的著裝添了幾分溫潤。他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身子往後傾靠在轉椅上,非常閒適的模樣,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然而,此刻的他,內心已經風起雲湧,他骨節分明的雙手幾乎忍不住握拳。
郝傾城,好久不見。
郝傾城,這僅僅是第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放心跳,這絕對不是坑,每日正午十二點,準時更新,不要猶豫,把我收了吧
☆、第二章
“請坐。”其中的一名面試官說道。
郝傾城禮貌性地點點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平靜,實際上,她連自己是怎麼走到前方的座椅上的都不知道,她的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只有一個問題不停地懸浮在頭頂: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在大廈門口看到的那個身影果真是他。
面試即將開始,她卻如坐針毯。
她尤記那年盛夏,他撂下的冰冷絕情的話,還有他決絕的轉身。也清晰地記得,他和葉習影在學校盛大喜慶的頒獎臺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吻得昏天黑地、旁若無人。
兩分鐘的擁吻,在她眼裡,彷彿兩個世紀般漫長,耗盡了她所有的感官,疼痛浸透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們抱在一起的鏡頭,像一把錐,深深地刺進她的骨頭裡,疼痛溶進了血液,活生生的疼,除了疼,還是疼。
全校為兩名最優秀的榜首學生喝彩歡呼,他們是梧城一中的驕傲,吶喊祝福流進郝傾城的耳畔,是她人生莫大的諷刺,比她的名字都要諷刺。
那時的她坐在禮堂最不起眼的角落裡,任眼淚鋪天蓋地,只是眼淚再多,也卷不走她的悲痛。她起身,抹了一把眼淚,悄然地離開。
那日,天降微雨,輕柔的雨幕,纏綿了他人,扯斷了自己。
他說,郝傾城,你給了我一個獨一無二恨你的理由。
他說,郝傾城,我人生最大的錯誤,就是遇見你。
他說,郝傾城,滾回你孤獨的世界裡去吧。
。。。。。。
“郝傾城是嗎,給你三分鐘,做一下自我介紹。”一名中年男音打斷了她飄遠的思緒,她茫然地抬頭,又很快地回過神。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深呼一口氣,強裝淡定地開始自我介紹。
“各位面試官,你們好,我叫……”她的自我介紹非常流利,官方又不失幽默雅趣,畢竟這個自我介紹在她大腦裡演習了無數遍,萬事開頭難,但事事也重在開頭,哪怕她現在忽視不了應宸澤那張臉,她的自我介紹也是信手拈來,說得洋洋灑灑,大方得體。
聽了她的自我介紹,幾位面試官感覺不錯地點了點頭。
應宸澤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的眼神一直在郝傾城的身上來回逡行,自上而下,想要把她看穿。郝傾城從踏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感覺一道逼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炙熱滾燙,幾乎要把她灼傷。
她很想奪門而逃,反正這也是一場知道結果的面試,她無需在這浪費時間,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要留存自己的驕傲,她的驕傲不允許。
應宸澤輕哼了一聲,要猜到她在想什麼實在是易如反掌。談了近三年戀愛,他早已洞悉她的性情,就算現在她放棄面試,他也有的是辦法把她扣留在自己身邊。
想逃,門都沒有,他痛,他也要拉著她陪他一起痛。
他等這一天很久了不是嗎,整整四年,他活在愛恨交織的複雜世界裡。他妥協父親,遠離到美國,結果,每次想到她的時候,永遠是想念覆蓋了怨念。
最終,他向自己的內心妥協,回到了梧城,尋找機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