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享盡人間富貴紅塵榮華的。卻因為跟著自己,羈旅匆忙勞心傷神,竟沒有過過一天清淨日子。
“傾宇……對不起呀,現在只能拿這些給你。”
肖傾宇抬頭看著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將士們吃什麼,肖某就吃什麼呀。”
不用多說什麼了。
他的難處他都知曉,他的心意他也都明瞭。
方君乾不禁慶幸:有知己如此,夫復何求?
捺不住心中激動,他一下坐到他身邊,解下風雪斗篷罩在兩人身上。
二月的夜還是很冷,昏暗的牢房裡,冷風發出尖銳的哭號,刺骨的寒。
火紅的風雪斗篷下,兩人同坐一處,相依相偎。無雙只覺熱量源源不斷從他身上傳遞過來,沁了心,暖了胸。
這冰窖般的夜晚,竟似也不這麼難耐了。
“傾宇。”他在他耳邊說,“等以後和平了,南統軍也安定下來了,我一定每天逼你按時吃飯,把你養得胖胖的——你也實在太輕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無雙昏昏沉沉地聽著。
“傾宇,等戰爭結束後我們就在玉亙市安居下來吧。一座莊園,種上幾株桃花樹,再養一條大狗,看誰不爽就讓他咬誰(⊙﹏⊙b汗),再把小奕接回來,我們就這麼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好不好?”
鐵血大牢依然陰冷灰暗,火紅斗篷下卻是脈脈溫情,竟是令人意外的安心。
這胃藥本就有讓人輕度嗜睡的副作用,身旁傳來的溫暖氣息更是讓無雙懨懨欲睡。
“傾宇你不能這樣睡著呀,會著涼的。”
無雙把身子蜷成一團,默然無以應。
方君乾知道他睡迷糊了,右手一攬,將他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以便讓他的傾宇睡得舒服些。
即使知道他沒在聽,卻還是壓低聲音,繼續說著自己的憧憬與夢想。
月上柳梢頭。
更深夜闌珊。
方君乾的聲音越來越低,終至湮不可聞,似已沉沉入夢。
過了良久。
直到靜謐荒蕪了時光。
一個憂傷的聲音低低響起。
“我答應過傾宇你不說這句話的……”
佛家有禪——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