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水華完全是一個異數,因為方水華很小的時候便展露出經商才華,且方洞廖從小疼愛小妹,自然不想讓她的才華埋沒。
再加上社會劇烈變革,重男輕女舊思想遭受衝擊,方家族人便也把族規慢慢放寬了。
後來嫁為人婦,夫家實力再加上哥哥庇護,方姑姑這才得以投身商界,翻雲覆雨,一展才華。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打滾十餘年,方水華早已看透世情冷暖。
如今,
她問:“你敢保證他從來沒動過這種心思?”
鋒芒畢露,見血封喉,就像在商場上與人廝殺爭鬥針鋒相對,不給對方一點喘息時間。
誰敢保證?
誰敢!
方君乾淡淡道:“我信。”
方水華頓時啞然……
一場悲喜似水無痕,盡付笑談裡。
“用不著機關算盡,只要他對方君乾說一聲,方君乾就會將南統軍軍政大權拱手送上。傾宇堅毅果敢,才智慧力更勝我一籌,交到他手裡方君乾反而放心。”
方水華緊盯方君乾,彷彿要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動搖與遲疑。
最終,她扭過了頭,濃密的睫毛合起,無奈道:“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希望到時你不要後悔。”
看著小姑姑坐進轎車,方君乾隔著車窗對她說道:“這是方君乾自己選擇的路,哪怕粉身碎骨死無全屍方君乾也會走到底。”
方水華冷冷看了他一眼,視線重新投向前方:“隨便你。”
搖上玻璃窗,司機發動汽車引擎。
方君乾目送汽車絕塵而去,久久無言。
曾府,這個曾令玉亙市百姓避如蛇蠍之地,此刻卻成為老百姓心目中最嚮往的神聖府邸。
無他,只不過曾家被滅門後,為了減少經費開支,空著的曾府就成了南統軍的指揮所。
而絕世雙驕就在此地辦公休憩,接待來自各地的朋友和貴賓。
而如今,
無雙就坐在書房案桌前。
他的衣裳也很白,臉色很白。
那種白,是將中秋的月光搗碎,揉入飄逸的雲,冰冷的霜,迷濛的嵐,彷彿被迷霧籠罩了般,淡盡星霜。
濃密的羽睫靜靜睜開,直勾勾盯住桌旁那疊來自平京的情報。
或許,這場仗不該贏得這麼漂亮。
血海大戰讓方君乾的名聲如日中天,終於還是引起了蕭家的警惕關注。
這個昔日不是蕭家同一等級的少年,如今終於有資格站在了蕭家的對立面,成了蕭家旗鼓相當的對手。
想及此,肖傾宇的感覺是複雜的。
欣慰,擔憂,似乎還有點不知該如何自處的迷茫。
透過書房的玻璃窗,看見那人正坐在池塘邊託著腮釣魚,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那一幕印入無雙明麗的眸中,水潤的唇角不由彎起淺淺的弧度。
“公子!”小瘋子風風火火跑進來,“公子,外面有個從平京來的人,說是蕭家下人——公子,見是不見?”
無雙遠山眉輕蹙,淡淡頷首。
那人一進來便一稽到底:“公子安好。”
無雙眉挑鋒芒:“蕭老爺子的人?”
信使低垂著頭:“是。”
“說吧。”
“老爺子要我給公子帶句話。”
信使若有所指地瞥了池塘邊正閒極垂釣的方君乾一眼:“再聰明絕頂的人,如果被奪去最珍惜的東西,他也會崩潰。”
肖參謀長猛地睜開眼睛!
如薄冰般犀利刺骨的目光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無聲嗤笑。
“如果有人想奪走肖某所珍惜的事物,肖傾宇就會讓他失去一切。”
明明是和煦的春日,傳信者卻仿若置身冰窖雪窟之中,覺一股寒意正從脊椎升起,流竄到指尖,止不住得瑟瑟發抖。
肖傾宇說的很慢,很優雅,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也是天生的氣度,不管情緒多麼的差,處境多麼艱難,公子無雙彷彿永遠都不會失去他的平靜和風度。
他笑:“蕭古左應該知道,肖某在本質上和他是同類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遇神殺神,佛擋弒佛。
白衣男子看似優柔雅緻,實則發起狠來,事情便會做得狠絕、斷絕、烈絕!
(本人已經從紹興旅遊歸來了。累死了,旅遊果然是件體力活兒啊。不過兩天半時間太短,我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