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明所以的同學圍在旁邊,小弈拉著無雙向小朋友們驕傲宣稱:“這是我哥哥!”
“哇~~~”小朋友們發出驚豔的呼聲。
不約而同冒出“如果他是我哥哥該多好呀”這個念頭來,於是望著小弈的眼神也多了絲豔羨。
被同學們的目光環繞,小弈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洋洋自得,黏著無雙寸步不離。
無雙揉了揉弟弟的頭髮,轉而向小朋友們微笑:“以後小弈還請大家多多照顧呀。”
小弈拉著無雙走在學校樹林的小道上。
“哥哥你為什麼不當大總統呀?”
“你怎麼知道的?”
“學校裡的老師都在談論這件事……”小弈嘟起嘴。
孩子不懂什麼厚黑權術,只覺當大總統是件威風好玩的事,他也與有榮焉,可以跟著沾光。
所以當知道無雙退出大總統競選後,說不出的失望抑鬱,悶悶不樂。
肖傾宇失笑,淡淡安撫孩子:“你君乾哥哥當也是一樣的。”
小弈似懂非懂:君乾哥哥當?好像真的沒什麼不一樣誒……
想通後大咧咧應了聲,轉而興致勃勃地問,“哥哥今天怎麼來了?”
“哥哥想小弈了。”寵溺地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娃娃,這個世上唯一與他血脈相連的親弟,“來看看你,順道接你回家。”
“嗯,好!哥哥我們走吧。”孩子高高興興地拉著無雙朝蕭府走去,渾然把要來接自己放學的家僕忘在了腦後。
“蕭勵才!”一聲清喝,安淑美叫住了正準備從後門進府的蕭勵才。
蕭府後門僻靜,平日裡也無人出入,正是談話的絕佳場所。
“蕭勵才,你把小弈弄到哪兒去了?去接小弈放學的家丁都沒看見他。”
“小弈?”瘦長青年嘲弄道,“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看好,反倒來問我,真是好笑。”
安淑美愛子心切:“不是你還有誰?”他早就視小弈為眼中釘肉中刺,除了他,誰還會想對小弈不利?
蕭家大少爺饒有興致:“嘖嘖,還真是血濃於水呀。不過我怎麼從沒見你這麼擔心過你大兒子肖傾宇呢?
“真是奇怪,明明都是你的兒子,你竟然會那麼厚此薄彼……”
“不關你的事!”她破口截道。
“不關我的事?”蕭勵才森森冷笑,“你敢保證他不是我兒子?那鼻子,那眉眼,簡直越看越像……”
“住口!”那齷齪不堪的回憶重新湧入腦海,安淑美痛苦地大叫起來。
“我偏要說!”她越是痛苦,蕭勵才越是開心,“你被我**後不久就生下了肖傾宇,連你自己都搞不清他究竟是誰的兒子,對吧?”
“明明小兒子才是‘禍家之孤煞’!哼,你把罪名嫁禍給大兒子,還不是為了保全你跟蕭勵勤的孽種。”
安淑美眼神怨毒:“蕭勵才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怕先死的是二弟吧?”他嘲弄冷笑。
“等二弟一死,你就是我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蕭勵才獰笑道,“到時看你還能逃到哪去!”
“他死了,我就陪他一塊兒死。”清厲的聲音出自安淑美口中,她從陰影中慢慢抬起頭,眼神比那刀劍更冷,“你這種人,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安淑美冷笑,笑容比眼神更冷,笑得讓人背脊發涼。
“的確,無雙從小又聰明又聽話,可一想起他有可能是你的野種,我怎麼可能喜歡得起來。”
語氣裡的森冷與憎恨讓天地為之一寒。
“要不是勵勤防範得嚴,而且以後還要靠他給小弈頂罪,我早就親手掐死了他!”
安淑美姣好的臉蛋面目扭曲,帶著生生的恨,深深的憎。
她捂住雙耳,歇斯底里的叫——如果憎惡能殺人,蕭勵才和肖傾宇怕是早就下了阿鼻地獄。
“你們為什麼都不去死?!”
她問,聲聲是恨。
“為什麼不去死!!”
“啊!”一聲驚呼,嗓音稚嫩。
安淑美和蕭勵才惶然回頭,撞見一個白衣伶仃的身影。
那單薄驕傲的少年正拉著孩子靜靜站在一棵枯藤老樹下。
溫暖的陽光透過枝葉縫隙傾灑在他雪白的長衫,竟讓人無端感到透骨徹寒。
無雙垂下頭,不讓任何人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就這麼孑然融化於陰影裡,孤寂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