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大傾傳承了六代的餘家眾人一大早起床赫然發現,餘家祖宅已被凶神惡煞,
全副武裝的八方軍重重包圍!
咱們的寰宇帝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既然他膽敢害的傾宇廢腿瞎眼,那朕就要他惶惶如
喪家之犬,就要他永世不得在大傾立足!”
他的瞳仁好似幽深的黑潭猶自還泛著薄薄一層冰冷的氣息:“若是找不到余月,朕就將餘
家從大傾連根拔起!”
回想起在屋中靜坐的肖傾宇。
蒼白的面容。
黯淡的眼神。
兩個輪軸軋過的是他滿目瘡痍的心。
然後,他抬起手,略顯纖細的手腕讓人疼得心驚。
陽光一點點透進窗,撒的滿室亮堂。
而白衣男子的手彷彿要去,觸控陽光!
只不過,指尖在觸碰到了窗戶油紙後,宛如火灼般瑟縮了一下。然後,他靜靜籠袖縮手,
端坐高華。
站在門外的方君乾沒有走進去,無力倚在門邊,不知該怎樣擦亮他傷神的眼光。
有時,明明痛的不是自己,但卻會比那個人更疼,也更痛。
“讓開!都給我讓開!”百草神醫餘日橫衝直撞闖進寰宇帝帥帳,倒不是侍衛攔不住他,
而是方君乾早料到他要來,事先交代了的。
餘日匆匆掀簾入帳,一拍桌案:“方君乾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膽!”御前侍衛厲聲呵斥,“竟敢直呼陛下名諱!”
方君乾輕輕一揮手,阻止侍衛:“餘神醫,別來無恙。”
盯著眼前紅衣霜鬢的男子,餘日先是一驚,旋即強壓憤怒:“陛下,為何禁止商販與我餘
家來往,還下令軍隊包圍餘家祖宅?!”
寰宇帝唇角一勾,掛起冰冷刺骨的微笑:“尋不到令弟,朕只得先拿餘家開刀了。”
“你明知余月早已被逐出家門,他的所作所為跟餘家無關!”
“朕管不著。”
餘日簡直要抓狂!
他心中明瞭,寰宇如此帝針對餘氏一族無非是為肖傾宇廢腿瞎眼一事,可也想不到方君乾
竟會這般公報私仇:“不是餘家有意和朝廷作對不肯交人,實在是因為余月神出鬼沒居無定所
,餘家找不到他!”
“聽著,”方君乾收起了臉上自由散漫的表情,飛揚的眉梢,更是隱隱挾著煞氣,“余月
害得傾宇廢腿瞎眼,朕就讓他成為過街老鼠,惶惶不可終日。如果五日後餘家還交不出余月,
就休怪朕翻臉無情了。”冷漠一笑,深不可測:“當然,餘神醫也算傾宇跟朕的故交,到時朕
可以格外開恩放你一馬。”
聽他毫不動容地說出抄家滅族的威脅,餘日氣得臉紅脖子粗:“餘家不該為余月的行為付
出代價!”
紅衣男子眯起眼,餘日忽然有種周身被看透的寒意。
“餘神醫這句話,應該去對令弟百毒郎君說。”
餘日這才意識到,能與自己談笑風生不拘禮法的只是方君乾,而眼前這個紅衣如火的男子
,是說一不二,君臨天下的寰宇帝!
他的身後,是驍勇善戰的精兵猛將,是恆河沙數的奇人異士,是整整一個國家!
他的話,自有其威懾力與可信度。
那是面對崇山峻嶺一般巍峨不可對抗的存在。
余月告訴自己:不要試圖激怒他……
嘆了口氣,百草神醫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不知陛下怎樣才肯放過餘家?只要餘家能
力所及,必竭盡全力。”
方君乾一嗤:“餘家就算了。”
餘日想著寰宇帝狠辣果決的手段,有仇必報的性子,不由一咬牙:“餘日不才,願替公子
診斷醫治,說不定……說不定能令公子重見光明!”
重見光明……
寰宇帝深不見底的瞳眸盯著心急火燎的餘日,沉吟半餉,終於緩緩頷首:“朕希望百草神
醫盡力而為。”
無雙公子的廂房。
寰宇帝笑得一臉溫柔:“傾宇,餘神醫聽說你的情況後專門前來看你。”無視身旁餘日恨
不得將自己剝皮拆骨的憤怒目光,方同學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餘神醫懸壺濟世不求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