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的英明!他的一世英名!如果不能抓住這個帶面具的傢伙,一定會被毀掉的!
提了劍,謝晚風決定了,抓到這個戴面具的傢伙後,一定要將他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扔到揚州城每一個湖裡餵魚。
就這樣,謝晚風開始了追蹤戴面具的假晚風。
而值得一提的是,他可能會尋不到那個人。
因為那個人換了一身衣服,又換了一個面具。
早在他追蹤之前變回了他自己。
那個人是誰?當然是——雲輕啦。
屋子裡很靜,安少寒微笑著坐著,而梅雨依舊站在門外。
輕輕偏頭,黑色的發垂落,安少寒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雨,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裡嗎?”
梅雨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走進房間,轉身關上門。
梅雨有些手足無措。
明明開著窗,這個房間明明通風很好。她卻覺得空氣不流通。
應該,是因為他在這裡吧。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她無法自由活動。
安少寒站起身來,梅雨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一步。
背後才剛好沒多久的傷口,和胸口一側的傷口,都似乎有了感應般疼痛起來。
那個雨夜的記憶,那些血液,似乎又流過她眼前。
那些,是這個人給的傷口呢。
謝晚風說,她昏迷的那幾日,總是發燒,夜裡常常疼醒,卻意識不清。他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的擔憂。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再也不讓這個人為自己擔心了。
梅雨沒有想過,在那樣的事情發生之後,還能再見到他。
其實是有些想他的。
在夢裡,她總是夢見他蹲在岸上,低頭俯視著她,微微一笑,傾倒國城。只是,好遙遠,他在水上,她在水下。她根本夠不到他。
後來的後來,她偶爾會想,也許自己是水底的青苔也說不定。他想要觸碰,卻沒有想過,青苔如此柔軟,經不得他的觸碰。其實她並不脆弱,就像是青苔,生長在石頭上一樣,脆弱的植物,是無法生長在石頭上的。
可是,青苔有青苔的柔軟……
現在,他就站在梅雨的面前,梅雨卻知道,她無法伸手去觸碰他。
一碰……就會被傷害。
安少寒走到梅雨面前,輕輕一伸手將她帶到懷裡。不容一絲反抗的緊緊抱住。
笑聲低低的傳來。
安少寒磁性的聲音迴盪在梅雨耳邊:“是小雨的味道呢,小雨,我是少寒,我好想你。”
小雨,我好想你。
不要去想那些紛擾好嗎?
不要去理會那些過去好嗎?
我是少寒,你總是微笑著叫著少寒。
就讓這揚州,在五月,記錄一段你我的美好吧。
關於你的美好,我擁有的太少,再讓我多積累一些吧。
也許對於安少寒來說,梅雨只是個玩具。可是對於少寒來說,梅雨是不一樣的。
人有雙面,一面朝向陽光,一面對像黑暗。
安少寒是黑暗。
少寒……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