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我的心告訴我,再也不可以放你離開。
你是安少寒的。
一定要是安少寒的。
我一定是瘋了,對麼。
那個為我擋了一劍的,我認為是最好的女人就在我身邊。
可是我想的,依然是你。
站起身來,安少寒踏著窗戶飛了出去。
梅雨此時,也與清雲接受完眾人的讚美與禮物。
從舞臺上走下來,手中的花燈搖曳了下。
似是有陣風颳了過來。
梅雨低頭看了看搖晃的燈,心裡有股莫名的感覺。
似乎,有人隨著風過來了。
夜風纏綿旋轉,會是誰帶著這股風來了呢?
四周的喧譁,突然安靜了。
梅雨的腳步,正走向下一個臺階。
手提著裙角,微微偏頭的樣子,自然而唯美。
“美麗的小姐,可以准許我牽著你下來嗎?”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梅雨抬頭,於江南水暖的嫵媚中,將他的樣子刻入了眼中。
那個人,伸出手,帥氣的黑衣包裹著他勻稱的身材。
髮絲垂落,與衣同色,微微一笑,比下了江南所有燦爛的煙花。
燈是,昏黃色的。
夜是,黑色的。
煙花是,琉璃色的。
那個女子,是紅色的。
那個男子,是黑色的。
濃墨淡彩畫不出,那一刻令人心動的畫。
梅雨幾乎要哭了。
微笑著的安少寒,在這個江南的夜,是上天給她最好的禮物嗎?
不論以前與以後。
此刻,她想要見這個男子的心情,終於傳給天上的煙花了對嗎?
小心且顫抖的伸出手,梅雨忘了一切,只將自己的手交予他。
“謝謝。”彆扭的,小聲的,梅雨低下了頭說。
安少寒,終於……真切的,與你重逢了。
清雲躲在花子月身後,幾乎要止不住顫抖了。
那個男人。
那個揚劍天下,威震四方的男人。
那個總是寒著臉,有著刀削般面容的男人。
那個她一直一直喜歡著的男人。
現在居然對著她認為是最好的朋友的女子伸出了手。
並且,露出了從未給過她的笑容。
牧無歌側了下目,嘆氣道:“她與那個男子的糾纏,是你所不能懂得的。”
說實話,他也不懂得,那到底叫做什麼。
追趕與逃亡。
這似乎是兩個人特定的模式。
可是,那似乎又不是一定的。有痛苦,卻也有歡樂。
兩個人,不知道是誰在折磨誰。
卻讓人沒有插手的餘地。
當兩個人牽手,別人就沒有理由去將他們分開。
當他們分開,就不會輕易與對方牽手,而是兵刃相見。
到最後,能做的,反倒是聽她一句話。
只要她說怎樣,事情就要向著那個方向發展。
因為若她說一句不願意,就算是安少寒用上十倍百倍的手段,也無法奈何她。
拉著梅雨,安少寒牽著梅雨走下來,一直牽著她的手。
梅雨在他身後,用口型對牧無歌他們說:“明天見。”
她現在,可以相信他了呢。
因為逼著他發過誓。
所以,她知道,這一次,只是故人重逢而已。
故人呢……
曾經糾纏不清的關係,現在也被一句誓言漂白。
最後的最後,她只是故人。
突然想起了那個漁火與泡沫的傳說。
漂泊與破碎。
是牽著手,也許不出一個未來的苦澀。
安少寒。
我是漁火,你是泡沫。
彼此就算觸碰,到手裡也沒有真切的感覺。
只是這一刻,我依舊悲哀的幻想。
若你不是網頁,若我只是個普通女子。
握著手裡淡淡傳來的溫度,梅雨忍不住問:“要帶我去哪裡?”
安少寒牽著她的手,穿過一道又一道熱鬧的街,聽到她問,回道:“去散步。”
梅雨聽他這樣說,便沒有再說什麼,只跟著他默默的走著。
“小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