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目前來說,誰都能聽到南郊那邊還有零星的炮火,蟲災還沒徹底結束。
所以城市裡其他地方格外清淨,唯一能見到的人,也都是那種膽大不怕死的,或者已經快要餓死的,出來撿那些蝗蟲屍體在烤火試吃。
張逸飛雖然不是農村長大的,但是小時候倒是聽過夥伴兒們說烤蝗蟲的事情,蝗蟲這種東西,在以前其實也是能吃的,用貝爺的話說就是富含蛋白質可以補充身體所需的營養。
而市區中的底層,多的是吃不飽飯快要到瀕死邊緣的人,所以與其餓死反倒不如試吃這裡的蟲子,只要不吃那些明顯帶毒的花的,也不一定死人。
一路路過清淨的街道和周邊的拾荒者,張逸飛一路開到了那小區門口,到了之後沒下車又給周娜打了個電話,5分鐘之後,揹著個揹包的周娜出現在了門口。
“這呢。”張逸飛跟她打了個招呼之後,她就自己開門上了副駕駛席,隨後張逸飛載著她一路回到了自己的食品廠之內。
回到這裡之後周娜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也沒問別的事情,直接就開始找到三個病號——以嚴重程度先後處理了他們的傷口,同時輸液打針。
藥水都在她揹包裡帶著,而潰爛的皮肉也得慢慢切下清洗,由於沒人會這些技巧誰都幫不上忙,周娜一個人忙活了大半天才算把事情全部搞定。
而且做事的過程中,她還發現了辣饃救回來的那個小女孩的一些問題。
“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哈。”晚上等周娜忙活完了,李青自然好酒好菜招待了一番。在白天周娜忙活的時候,他也去清理了一些蟲子,尤其是洗澡間的那些蛆蟲有些還沒有離開,被張逸飛拿著藥水一通噴,全部死光光。
不過因為弄了幾塑膠袋的蛆,所以他直到晚上都不是特別有胃口。(未完待續。。)
正文 第六章 最後一隻蟲子
“末日之後,很少吃過這麼豐盛的東西了。∮頂∮點∮小∮說,。。”看著一桌子的肉食,周娜感嘆了一句,“這一桌子的菜讓給我感覺是末日之前朋友聚會一樣。”
“以後可能吃肉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張逸飛也順著話茬應了一句,“這肉類越來越少,我們現在也都沒進貨渠道了,那些養殖場全部關閉,沒有飼料供應,豬牛羊什麼的都養不活,放養的話,野外的壞境也不允許,現在的肉類供應全靠庫存,吃一塊少一塊,三五個月還能靠得住,估計一兩年之後我這裡也得關門了。”
“還一兩年呢。”周娜聽到張逸飛的話,笑了笑,吃了一塊醬牛肉之後說道:“還得是說大老闆有想法,我們這些平頭小老闆姓,一般都是想著明天該怎麼過的。”
聽了周娜的調侃,張逸飛笑了笑。
而前者繼續說道:“對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跟你說個正事兒。三個病號裡的那個小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
“跟他沒關係,跟我有關係。”辣饃半天不說話,此刻終於接上了話頭,雖然三個人中間他傷勢最重,但是絲毫沒有遵從醫囑的意思,白天才處理了傷口,身上還掛著吊瓶呢,這就又湊過來了。
不過還好的是,估計也是身上疼的厲害,倒是沒沾酒肉。此刻嚼著沒什麼味道的白麵饅頭,一邊問道:“她怎麼了?”
“有嚴重的精神創傷,表現為自閉、失語、思想極端,對陌生人缺乏信任感。”
“缺乏信任感嗎?”辣饃想了想,那姑娘似乎對自己挺依賴的,那天還好好過了一把當英雄的癮來著,“沒有吧。”
“有。”
“那這病有法治嗎?”
“嗯,我就是幹這個的,不過這種精神疾病。一般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周娜說這話的時候,張逸飛感覺她雖然在看辣饃,但是很顯然注意力在自己這邊。
這其實是一種試探,張逸飛也理解她的意思。雖說現在醫生比較吃香,但是如果沒加入什麼勢力組織的話,其實也是朝不保夕。沒勢力去保護,你去給人救治,治好了還好,治不好人家說不定就要遷怒於你要了你的命。
而且這種事情,不說風險。而且很不穩定。
張逸飛的為人她已經清楚一些,而且日久大家都是朋友,以後有什麼差錯也好說話。而且這裡吃穿不愁,怎麼說都比自己單幹強一些。
而張逸飛這裡也恰好缺了醫生,就乾脆借坡下驢的道:“那你留下幫忙治治唄,反正我們這也不缺你一個,放心,價錢好說。而且如果你有醫生朋友,也一併叫來個三四個。最好內外科的都要,誰沒個病啊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