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嘴硬。”
“我沒有。”
“你有。”
夏洛克嗤之以鼻:
“滑稽的論調。”
“的確滑稽……夏洛克…福爾摩斯竟然也有被嫉妒衝昏頭腦的時候。”
麥克羅夫特絲緞一般柔滑的嗓音,在寂靜的黑暗裡傳來:
“艾瑞希…波西瓦爾是虛構的陰謀,你的小女朋友刻骨銘心的初戀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你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證明一件事,甚至不惜以傷害她為代價,把所有真相一次性說出來。”
他又敲了敲桌子:
“讓我們看看你的小女朋友現在正承受著哪些事……自我的懷疑,身世的謊言,你的跟蹤,神經症,親人的背叛和死亡……而且你還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能救卻救不了……哦,你真的不怕她崩潰嗎?”
黑暗裡,許久沒有人發出聲音。
只有電流透過傳訊器,發出滋滋的聲響,沉默裡,格外突兀。
……
“她不會。”
良久,夏洛克輕聲說:
“她不會的……我建立了模型測算她的承受能力,這一切,還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
公寓的窗戶沒關,厚重的綢布窗簾,就像一張輕薄的紙一樣,被風吹吹得搖搖晃晃。
這是從西班牙吹來的海風,跨越了英國半個陸地。
……
在他說完那句話以後,麥克羅夫特那邊靜了一會兒:
“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資料模型的準確率很少能高過百分之三十,你有點失去理智了,夏洛克……你在不安。”
夏洛克冷淡地瞥了攝像頭一眼:
“不要揣測我,你的心理學成績拉低了福爾摩斯家的平均加權……事情還在我的掌控之內,我沒有不安的理由。”
……
倫敦另一頭。
麥克羅夫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背後,雙手交握:
“顯而易見的事實何必用到心理學方法……你在不安。”
“我說了沒有。”
“你甚至脫口而出‘不要逼我使用藥物’,就因為她對你說她相信那個男人——完完全全,毫無保留。”
“荒謬的猜測。”
夏洛克頓了一下,語氣冷漠:
“我不知道你這麼閒,你的安第斯山脈被人剷平了嗎?”
麥克羅夫特沒有理會他的打岔,只是繼續慢條斯理地說:
“路德維希小姐對於那個男人的重視令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你太想把那個男人從她腦海裡趕跑……以至於最近行事風格過於激進。”
麥克羅夫特放緩了語氣:
“當然,我能理解這種感受,美國和中東簽訂的石油運輸協議也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中東可是個好姑娘,尤其是嫁妝豐厚,我對於必須放棄她,轉而選擇克里姆林宮感到非常遺憾。”
夏洛克扯了扯嘴角:
“你又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