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樺接過銀票,當著陸靖揚的面用手蘸了下舌頭,一下一下地數著銀票。
陸靖揚看著蕭苒樺又道:“樺公子,這幾日我便要上朝拜見我父皇,到時候,我父皇定要見皇子妃一面,這事可大可小,樺公子要儘快找到我的皇子妃。”
“好說,好說。那七皇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吩咐在下,天色已晚,在下可否先一步走?”蕭苒樺滿足地收起一疊銀票,向陸靖揚作了個揖。
“請。”陸靖揚一揚手,大大方方地為蕭苒樺讓開一條路。
蕭苒樺回首對陸靖揚一笑,喚了小謹點燈離去。
陸靖揚待蕭苒樺走遠,眼中的神色驀然一變,皇家的傲氣霸道都在他的眼中流動,他一揮腰間的深藍流蘇,龍紋長靴邁開穩健大步,唇邊不可抑制地揚起。
他倒要看看,這蕭苒樺要去哪裡找他的皇子妃。
蕭苒樺回到花滿樓後,便開始後悔了。
見錢眼開要不得啊。可惜偏偏一看到銀票便把所有的顧慮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真正的皇子妃蕭瑜樺不是早就和別人私奔了,就算她蕭苒樺再有人脈,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兒找去?蕭苒樺將頭靠在桌子上猛磕一下:“叫你愛財,叫你愛財”
這一聲響吵醒了本就睡得淺的方永。
方永衣裳半露,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染上了些橘紅。他的美眸半眯,眸中似乎要有溢彩流瀉而出。
方永從榻上慢慢起身,推了條凳子坐在蕭苒樺身旁:“娘子,怎麼還不就寢?”方永把頭靠在蕭苒樺背上,喃喃問道。
蕭苒樺對方永的嫵媚擾人習以為常,也不管方永靠著自己:“睡不著啊,麻煩的事情擾人夢。”蕭苒樺又把頭放在桌上磕了兩下。
方永皺眉,兩手環住蕭苒樺,下巴輕抵著蕭苒樺的頸窩:“怎麼?那七皇子為難你了?”
“哎,誰叫我愛財呢。這不惹了一身銅臭還多帶一個麻煩。”蕭苒樺自我抱怨著,卻不知當下自己與方永的姿勢甚是曖昧。
“莫不是著了那七皇子的道?也不知當時是何人對我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方永的呼吸噴著熱氣,微卷的長睫下閃動著幾抹笑意,方永的臉頰輕貼上蕭苒樺的小臉。
蕭苒樺皺著一張臉,整個心思都在如何找皇子妃的事上。方永看著蕭苒樺清純的美目中盡是哀怨,一時迷了方寸,湊下頭就要吻下,誰知後面站著一個母夜叉,將方永一把拉下了凳子。
“你,你們······”慕飛兒雙眼瞪大,拽著方永的衣裳不鬆手,一雙圓滾滾的杏眼滿是不可置信,她抽著嘴角,眼看就要掉下淚來。
蕭苒樺轉身,看著被慕飛兒拉下凳子的方永和怒氣騰騰的慕飛兒,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郡主是何時起的身?為何火氣這麼大?”
慕飛兒扔下方永,一頭撲進蕭苒樺的懷中,小粉拳在蕭苒樺的肩頭砸啊砸,情緒失控的說話含糊不清:“你······你就是巴不得,哼,你真是······”
“別急,好好地把話說完。”蕭苒樺握住慕飛兒的手,心下有些不耐煩,又不好表露,只能好聲哄道。
“你就是巴不得我沒醒來,好讓你和這賤人你儂我儂的,哼,你真是太過分了,花滿樓這麼多女子你不要,倒還要個男子。”慕飛兒的淚盡數落在了蕭苒樺的身上,她還伸手,狠狠地指向站在一旁面紅耳赤的方永。
“哦?那郡主是希望在下出去隨意找個姐姐來消遣一番嘍?”蕭苒樺一聽緣由,倒覺得有趣,她挑起慕飛兒的哭臉,左看右看。
“你!你敢!”慕飛兒的眼瞪得更大,巴不得掐死這個風流男。
“在下不過是說笑而已,郡主莫要當真。郡主剛才是誤會了,我與方公子之間怎會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我方才有些乏了,方公子這是在幫我按摩。”
“按摩?按摩需要把嘴巴湊那麼近?你這是編給誰聽?”慕飛兒嘴上這麼說著,手上的力道反是減了下來。
蕭苒樺倒是不知方永有沒有將嘴湊過來,她瞥了方永一眼,只見方永早已躲到榻上睡了,蕭苒樺只當是慕飛兒在無理取鬧,便笑說:“郡主有所不知,這是外邦的按摩方式,只有方公子懂得。倘若郡主想試,也可讓方公子來幫忙。還是,郡主想讓在下幫?”
蕭苒樺的話讓慕飛兒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這回慕飛兒沒再罵蕭苒樺,而是很忸怩的看著蕭苒樺不出聲,雙眼梨花帶雨,含情脈脈。
蕭苒樺以為慕飛兒會嚇著滾出自己的懷抱,不料慕飛兒依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