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樺對方永這張臉確實是垂涎,這種垂涎只限於她想把方永賣了。
“罷了罷了,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天色已晚,娘子不就寢嗎?”方永含住蕭苒樺的指,囁嚅著。
“都說了不許叫娘子。”蕭苒樺抽出手,在方永身上擦了幾把。
方永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明明是如此香豔的場景,偏被她破壞得什麼都沒了。
蕭苒樺將錢囊裡的錢數好,這魏如流的錢囊的錢也不多嘛,什麼錢莊少主,空掛了一個虛名罷了。翻來覆去,也就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錠金子。
蕭苒樺毫無顧忌地脫下外衣,只留褻衣,兩步並三步走到床前,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在埋進薄被中。
方永輕笑,脫去袍子,躺進床。蕭苒樺感到床微微下陷,一股幽香在身旁飄來,方永的體溫緊貼著自己的後背,他的呼吸在自己的頸後搔得癢癢的。
蕭苒樺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告訴你,我可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你給我小心點······”說著,便迷迷糊糊地睡下。
小心點?也不知現在是誰讓人有機可趁,要是真的要做些什麼的話,她這般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能做些什麼?
方永將手從蕭苒樺的頸窩穿過,輕輕地將蕭苒樺攬入懷中。蕭苒樺的氣息竟讓他有些迷戀。下一刻,他回過神,有些懊惱地埋下頭,錯覺,這是錯覺。
方永隨手一揚,燭光在他的袖風中熄滅。夜裡,方永意料不到的事發生了。
蕭苒樺轉過身,面朝著他,在他的胸膛摸啊摸,惹的方永一陣燥熱。蕭苒樺又挺起身將方永壓在自己身下,小嘴噙住方永的朱唇。
奈何方永多麼處之泰然,眼前蕭苒樺放大的面孔令他一驚,嘴上柔軟的觸碰反覆地碾過他的唇。喉頭中一陣乾澀,啟了唇,蕭苒樺的小舌便滑入口中,在他的口中細細描摹,撩起他身上的火種。
方永正要將蕭苒樺推開,卻見蕭苒樺已放開自己,半眯著眼,悠悠地說道:“師傅,今日燒的菜淡了點······”說著一轉身,背對方永,繼續睡。
方永再鎮定,也不過十四的少年,他面色紅得能夠滴出血來,耳根燒得更是厲害。蕭苒樺在睡夢中,隱隱聽到一聲“還說我是妖孽,明明你才是妖孽。”
天剛破曉,雞鳴未起,方永只覺手上一空,睜了眼,見蕭苒樺穿著不知從哪來的男裝。
這男裝雖是樸素了些,穿在蕭苒樺的身上卻顯得英氣非凡。
蕭苒樺稱不上什麼絕色美女,這男裝穿上卻是現出了個唇紅齒白,面若冠玉,瀟灑倜儻的少年出來。
“妖孽,看什麼呢?”蕭苒樺綁好頭巾,斜睨了方永一眼。
“沒,只是覺得娘子今日清俊好多。”方永探頭,狐狸般眯眼笑道。
“今日起,叫我苒樺,不可叫我娘子,聽見沒?”蕭苒樺垂下面頰兩側的青絲,對方永道。
“今日苒樺有何打算?你不是要找師傅嗎?”方永很罕見地正經問蕭苒樺。
“唉,本來找師父就是件不容易的事,偏偏前幾日多了個你,昨夜欠了人家不少錢,今日還多了個找我的冤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蕭苒樺仰頭長嘆一聲,隨即又道“今日先去救濟那小乞丐,之後你再隨我去我以前的住處。”
“你的住處?你的住處是什麼模樣?”方永也起身,穿上外袍,整理衣襟。
“呃······,這個嘛,是個十分熱鬧,日夜笙歌的地方。”方永聽了點點頭,只當蕭苒樺所說的地方是個富貴之地。
湖邊
“小乞丐,這是救濟你幫裡的錢,可別弄丟了。我一窮二白,也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蕭苒樺從衣袋裡掏出錢囊,丟在小乞丐懷裡。
小乞丐瞪大眼,不明白蕭苒樺為何會幫自己,感動得泣涕漣漣“大哥的恩情,良人沒齒難忘,大哥想讓良人做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苒樺輕笑,一把手勾住小乞丐的脖子“你現在這幅模樣,如何為我赴湯蹈火?先將幫裡的兄弟填了肚子再說吧。還有,你說你叫什麼?良人?”
小乞丐點頭。方永站在離二人不遠的柳樹下,看著蕭苒樺勾著小乞丐的脖子,著實礙眼。
“你姓什麼?”蕭苒樺問。
小乞丐扁了扁嘴,欲言又止,終是開了口:“吳······吳。”
“吳?吳良人?”蕭苒樺未作多想,在口中重複了一遍。
小乞丐龜縮著腦袋,漲紅了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