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1 / 4)

耶律琪面上的笑意不減,愈發燦爛:“本王怎能比得上當年坐實斷袖之稱的樺公子?”

蕭苒樺不語,轉身欲離開。

耶律琪又開口道:“樺公子這一走可真是灑脫瀟灑,留得一人獨處皇殿日日白衣成癲成瘋;一人飽受喪國之辱四年苦挨牢獄折磨;一人遇難雙腿盡殘形隻影單。諸多情債,你怕是如何也還不完吧?既然不願去還,何苦呆在這窮鄉僻壤之處,隨本王回千遼國,本王保你快意一生。”

蕭苒樺正眼看著耶律琪,道:“前二人我知,獨你說的雙腿盡殘之人是誰?”

耶律琪湊近蕭苒樺:“怎麼,樺公子將魏家錢莊的魏如流給忘了?樺公子還真是好沒良心。”

“魏如流?他為何雙腿盡廢?”蕭苒樺還記得那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男兒。

“想知道?只要你答應做我千遼國的皇后,我可以告訴你。”耶律琪伸手將蕭苒樺的一撮髮絲撩起把玩。

蕭苒樺反手一揮,一撮青絲斷在掌風之中:“千遼國國主請自重,我是有相公的人。”

“相公?你說的是那傻子?”耶律琪不以為意道:“若是說你稀罕那美人的軀殼,本王的皮囊看上去也不差,做本王的皇后如何?”

“我雖不知千遼國國主此次來意為何,但皇后之位還是請千遼國國主留給別的女人,世間的女子千千萬萬,何必白費心機在我身上。”蕭苒樺站起身,微微一笑。

“你就不怕我將此處告訴於雲凌?”耶律琪問。

“何須怕,過去的蕭苒樺已死,他也不再是歐陽雲凌。他若來找,也只是一場空罷了。”蕭苒樺抬腳欲出,只聽耶律琪略帶些咬牙切齒道:“蕭苒樺,你真狠心。”

蕭苒樺別有深意地淺笑:“過獎。忘了告訴千遼國國主了,四年來,我已棄武從醫。”

蕭苒樺單腳一跨出房門,耶律琪便覺得肚子裡一陣排山倒海的痛,一股噁心的感覺湧出喉頭,他恨恨地看著蕭苒樺離開的方向,低咒了一句,便翻出窗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苒樺聽見耶律琪離去的聲音,得意得挑眉,誰叫他找上了方永,瀉藥管飽。

蕭苒樺出屋時,便看見一臉慘白的蕭雲昭,他看著蕭苒樺,神色難看地說:“你,你打算怎麼辦?”

蕭苒樺蹲下身摸了摸蕭雲昭的頭,餘光正巧掃過到從木屋門口往這裡奔來的方永,語氣中帶著苦澀:“你知道嗎?方永曾說過,到死也要帶上他,他說,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絕不放手,我若死了,他絕不獨活。他說了,也做到了。”

蕭雲昭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真的不能原諒皇兄嗎?”

“你不是說了嗎?我欠方永的是一輩子。而對你皇兄,我蕭苒樺無愧於天地,你皇兄對我也是仁至義盡,無須要我原諒。”

蕭苒樺的語畢,就被方永的一個猛撲而摔倒在地,方永一手小心地抱著蕭苒樺,一手將蕭雲昭推得遠遠的,他有些敵意的看了一眼蕭雲昭,復又將臉頰貼在蕭苒樺的耳畔,宣誓著說:“娘子,我的。你,走開。”

蕭苒樺眼眸中的淡漠在觸及方永雙目中的澄清之後,消失殆盡,換上一汪溫水流淌在蕭苒樺哭笑不得的眼神中,蕭苒樺揉了揉方永略微雜亂的頭髮,笑道:“自然是你的。”

73。忘曲終不成·憶歌始奏聲…故人

故人

蕭苒樺知道耶律琪這一走之後,蕭雲凌定會來找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蕭雲凌會來得這麼快。

蕭苒樺揹著藥筐留連在後山的露氣中,偶爾採到幾棵中意的草藥,她的臉上就綻放起溫暖的笑,青色的長裙落在草堆上,晶瑩的汗水在晨光中更加閃亮。

方永遠遠得偷偷望著,他總是不聽蕭苒樺的話,愛在清晨時分暗暗地跟著蕭苒樺,然後躲在某個大石頭上痴痴地欣賞著蕭苒樺的摸樣。

他沿著蕭苒樺的足跡走,看著蕭苒樺的笑顏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匆匆地轉身向後跑。

蕭苒樺藥筐裡的草藥滿了,她擦了擦額間的汗,聽到有腳步聲在靠近,無奈得笑了笑,這妖孽,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蕭苒樺提起藥筐轉過頭,揚起一個輕笑:“妖孽,該回去了。”

柔和的笑臉在略有迷濛的晨光中愈加清亮,那一句醉人心脾的甜蜜呼喚讓手執長笛的蕭雲凌晃了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景象,他的樺兒就在那裡,安然無恙地笑著,如他夢裡每每看到的那一幕,如今真正見著了,才知恍如隔世。

蕭雲凌握緊手中的長笛,暗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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