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雲凌他······”
後續的話還沒完,便被蕭雲凌打斷。
蕭雲凌道:“此三約為師都答應你,你答應為師要呆在宮中便也是不可更改的。”
蕭雲凌對蕭苒樺說完,便拉過淚流滿面,哀極怒極的九娘,道:“皇姐,隨朕走吧。”
九孃的淚眼一直凝視著蕭苒樺,期望蕭苒樺能說話,哪怕是隻有一句話也好。
然而,蕭苒樺只顧著為方永揉著臉上的傷,完全沒有半點要理會九娘與蕭雲凌的意思。
九娘動了動唇,終於還是遂了蕭雲凌的願跟著離開。
蕭苒樺揉搓著方永面頰的手慢下來,終於,變得有些冰冷的指尖只得這麼僵放在方永的面頰上。
方永疑惑地低下頭,又驚又怕地抱著蕭苒樺。
平日裡那雙淡然又溫柔的眼中為何此刻沉澱著痛楚與愁傷?方永不知,他能做的太少了,除了抱著蕭苒樺,跟著蕭苒樺的傷痛一起傷痛之外,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些什麼。
蕭苒樺緊緊抱住方永越發修長挺拔的懷抱,半晌,才開口道:“若是沒有你,恐怕那心確實是成灰散於風中了。幸而你活著,妖孽。”
78。忘曲終不成·憶歌始奏聲…規勸
規勸
“聽說了嗎?皇上終於立後了,聽聞那女子的長相像極了前朝的樺公子。”
“這有什麼可稀奇?你可知那皇后入主後宮時還帶了一個長相妖嬈多姿的男兒?我只是遠遠的一瞧,你猜怎麼著?那男兒的樣貌真是美得攝人心魄啊!”
“縱是相貌好又如何?美則美矣,但看樣子卻是個痴兒,真不明白為何皇后娘娘寧願喜歡那個傻子,也不願看皇上一眼。”
幾個宮女太監聚成一群在宮牆角落嚼舌根,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說得開心。
也不知是哪來的一陣清風,一個人影就這麼立在了他們身邊。幾個宮人大驚,慌忙失措地對來人跪下:“皇······皇后娘娘饒命!”
蕭苒樺身著素衣,頭上偏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她略略地看了跪成片的宮人一眼,淡淡開口道:“傻子?再說一遍。”
那些宮人被蕭苒樺淡然卻陰鬱的氣勢所震,皆是低著頭不敢再發一語。
蕭苒樺拂下水袖幽幽地落下一句:“下次再讓我聽到有人說那男兒是傻子,我便不在乎再在手中多加一條血命。”
眾宮人知蕭苒樺已離去,卻是一個個都不敢抬起頭來,方才蕭苒樺所散發出的嗜血氣息,絕對是說到做到。
入宮的時日前前後後算下來已有月餘,蕭苒樺與方永被安置在一個清淨詩雅的小苑中,每日都會有最精心的侍人服侍。
蕭雲凌偶爾會來此探望,雖蕭苒樺對蕭雲凌的態度依舊是清冷得可以,但蕭雲凌每每來去都是帶著笑容,只是那笑容隨著時日的增多愈變愈蒼白。
時日平淡,這立後的風波也就過去了。
蕭苒樺坐在小苑中的石桌前獨飲著一杯濁酒,方永還是照常坐在蕭苒樺身邊痴痴地看著,彷彿那已看過成千上萬遍的舉手投足都是他的至寶。
往日總是默默坐於蕭苒樺身側的方永今日按捺不住好奇,伸出手指碰了碰蕭苒樺的酒杯,問道:“娘子,這是什麼?”
蕭苒樺看著方永有些期待的目光笑了笑,道:“若是想知,嘗一嘗便可。”
方永依言小心地用手指在酒面上觸了一下,隨後將手指放在舌尖上一點,頓時,那張好奇地閃著光的臉垮了下來。
方永捂住嘴,一臉委屈地看著蕭苒樺。蕭苒樺見此哈哈大笑起來,邊捏著方永的臉蛋邊道:“叫你饞嘴。”
蕭翎在遠處觀望。
但見落英之下斑駁的陽光仍舊明媚地照著一對男女。
女子舉手投足間可見清雅,眉目秀美又略帶點英氣。
此時女子眼中的笑意點點,那些笑意將女子身上化不開的淡漠與憂傷都給消弭了。
那男子身形修長,容貌可謂美豔,多一分則過柔,少一分過陽的線條在光影相交的映照下顯得尤為亮眼,紅顏禍水莫過於此了。
那男兒媚眼點著璀璨純真,眼中滿滿地裝著女子的身影。
就是如此一副天造地設的景象,讓蕭翎不禁心生憂慮,若是如此,他北原國的皇上又該被置於何地?
蕭翎恭敬地走到蕭苒樺面前行跪拜之禮,道:“老臣蕭翎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金安。”
蕭苒樺細酌著杯中酒,看也不看蕭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