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又是爽快地答應了。
之後,諸葛亮就像銷聲匿跡地躲在家裡了。
因為黃月英說的“三不”確實讓諸葛亮為難了一陣子,不坐轎,不騎馬,不乘船,難道叫新娘子步行?再說,我若讓新娘子步行,豈不讓人笑話,況且新娘子面子也過不去,這可叫人如何是好。這可真是件頭疼的事。
眼看十二月八日的婚期逐漸逼近,諸葛亮坐臥不安,急得在院子裡、山坡上團團轉。夜裡都輾轉反側,只得起來邊想邊踱步在家。
冬十二月七日
“月英啊,最近幾日不見孔明啊。”黃承彥拄著柺杖來到黃月英的閨房,鬢髮都花白了黃承彥看著總算要嫁出去的女兒時,心裡別過一絲喜一絲優。
黃月英用輕佻的聲音回答道:“嗯”彷彿來跟不來一個樣,又不缺斤少兩。
“是不是孔明反悔了?當初在我面前不好拒絕?”黃承彥著急地回答道,急到口水都嗆住了不由得咳了幾聲。
黃月英一見父親如此操憂便扶著黃承彥讓他坐下再講話。
“不是在爹面前不好拒絕,就連在我面前都不好拒絕。”黃月英咧嘴一笑,霎時得意的笑容溢滿臉頰。
而黃承彥聽得雲裡霧裡的,東南西北都搞不清了。
黃月英娓娓道來那天的“三不”條件,然後還補充了一句“估計現在在家裡冥思苦想呢!”
黃承彥聽完又著急了,說道:“月英,你是不想嫁了嗎?”
月英嘟著嘴顯得無辜地搖了搖頭,說,“爹,他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不嫁。”
“那你是想幹什麼?”黃承彥口氣這才緩和下來,“他也只是凡人,可不能騰雲駕霧地來迎娶你啊!”
“啊呀,我知道!就算當時他讓我步行,也就步行唄。我的伯瑾還被帶走了呢!”黃月英淘氣地說道。白皙紅潤的臉上出現可愛的紅暈。
黃承彥又糊塗了,撓了撓滿頭白髮後問道:“什麼伯瑾,一種狗嗎?”
黃月英:“……”
第五章(一):娶
冬十二月八日
天方才吐出魚肚白,霧漸漸散去,一絲寒意透人。
從沒有一個問題能讓諸葛亮一點頭緒都沒有。
諸葛亮只是絕望地蹲在自家對面的山上,墨色的瞳孔深邃地眯起來,腦海裡閃過一幀幀美好的畫面彷彿像一部電影。這部電影的主角沒有旁人只有諸葛亮和黃月英。場景只是那個玉蘭花遮掩下的亭子。但在那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心尖又喜有甜,敵過了童年。
諸葛亮3歲母親章氏病逝,諸葛亮8歲喪父,與弟弟諸葛均一起跟隨由袁術任命為豫章太守的叔父諸葛玄到豫章赴任。東漢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諸葛玄職務,諸葛玄就去投奔荊州劉表。
在這動盪的社會里,在無盡寂寞的時光裡諸葛亮一直在看書來填補心中的難過,久而久之便麻痺了,再久而久之就看開到聖人的境界。諸葛亮空餘還會練字、操琴吟唱。保持心靜如平的心態,在紅塵中一塵不染。蒼雲巔,閒觀日升月落幾度換;青崖間,笑看冬去春來複年年。
建安二年,諸葛亮的叔父諸葛玄病逝;漢獻帝已從長安李傕手中逃出,遷到了曹操的許縣。諸葛亮此時已16歲,平日好念《梁父吟》,又常以管仲、樂毅比擬自己,當時的人對他都是不屑一顧,只有好友徐庶、崔州平等好友相信他的才幹。
建安四年夏,弱冠之年。兄長諸葛瑾投奔孫策。在諸葛瑾臨走的那一晚,諸葛瑾來到諸葛亮的房間,好心好意地問道:“弟願與兄否?”
而諸葛亮在房間裡撫琴,臉上是一種保持不變的平靜,良久才淡淡地回覆道:“兄長恐非吾不則明乎?”
諸葛瑾長嘆地離開房間,掩上門,心裡想:吾弟怕是不肯出山了。淡定自若就是諸葛瑾給自家弟弟的最好標籤。可惜,連兄長都沒見過自家弟弟活潑時候的樣子。
那年,諸葛亮隨隨便便地取字孔明。
後來,就遇到了黃月英。在他的印象中 ;第一眼的碰見並不是那天正堂前院採薄荷,彷彿那身影在一次街上見過。但tmd的記不起來了,記憶都模糊了。
或許在黃月英的眼裡,他諸葛亮就像孩子一樣,並不是那麼英明神武。
再後來,他天天登門拜訪,鎮上的人都流傳了這麼一句話:莫學孔明擇婦,正得承彥阿醜。
那麼令人無語的話,肯定是坐在茶館裡沒事幹的人,就像現在的一流八卦記者。英明的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