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一個咬一個砍,再沒有別的動作。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砍人的肯定佔便宜。可眨眼間,竟是砍人的瘋狂跳起,大喊著朝外面跑去。
他身上還掛著吳畏。
吳畏是瘋狂,刀客卻是要瘋了。
在寒山市這樣一個小地方,他一個堂堂戰將,竟然被一個瘦弱少年『逼』成這樣?
他在逃跑,吳畏嘗試咬了幾次,總是咬不準。
眼看刀客脖子上猛往外流血,鬼使神差之下,吳畏竟然貼上去嘴巴,使勁吸允。
刀客嚇一跳,啊的大叫一聲,也不跑了,連寶刀都扔了,拼了全部力量去撕扯吳畏。
路口站著槍手,槍口依舊斜斜朝下。他一直在找機會,可是憑他的實力,憑槍彈的威力,這一槍打出去足以將刀客和吳畏一起打穿。
好歹是同夥,槍手一直在尋找爆吳畏頭的機會。
找不到,有時候個子矮小佔便宜。
忽然看到刀客在撕扯那個少年,槍手略一猶豫,嗖地衝過去。
二打一,打一個注意力全在別人身上的人,有的是手段。
因為手段太多,槍手稍稍猶豫了一小下。
眨眼出現在吳畏身後,左手手中出現一把匕首,朝吳畏腦袋紮下去。
奇蹟出現,儘管這把匕首不像刀客的刀那麼好,可好歹是百鍊精鋼,一刀準確刺在吳畏頭上,竟然咯嘣一聲斷了?
槍手怔住,這是個什麼怪物?還是人麼?
他這一刀力量巨大,儘管匕首斷掉,卻是刺傷吳畏。
一刀將頭骨刺出個坑,巨大力量從上往下刺,刀客又在瘋狂撕扯他。兩股力量合到一起,吳畏對抗不住,啪的摔倒在地。
刀客馬上跑出去,槍手正在吃驚。
見刀客跑掉,槍手拎起長槍扣動扳機,拎動長槍的同時已經扣動扳機。刷地一下,槍口還沒指向吳畏,槍聲已經響起。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槍口瞄準吳畏。子彈卻是在槍口拎轉過來的時候已經『射』出去。
實力。
槍手具有這種實力。
這支長槍也具有這種實力。
握住長槍就是瞄準了,隨便一個甩槍,子彈在『射』出去之後,反而瞄準了目標。
只能說槍手的動作實在太快。
吳畏來不及思考,已經中彈。
還好還好,倒黴了一輩子的吳畏終於迎來好運氣。
他摔倒在地,剛要起身,一槍打來,子彈從他的腰身『射』進去,斜著打出去。
沒打到骨頭。
吳畏啊的大叫一聲,竟然跳起老高?嗖的一下就跑了。
眨眼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點血跡。
在那一刻,他好像一頭受傷的狼王狼狽逃竄。也是依靠著狼的本能,避開所有人、車,甚至會盡量避開攝像頭,從這個夜晚的內城逃出去。
這個晚上,他回去了城外崗亭。
一隻孤狼在『舔』舐傷口。
其實,他只是想去找個工作,只是想養活自己而已。
卻逢月圓夜,卻逢鉅變。
一次次戰鬥,到處是血腥氣,徹底激發了兇『性』和獸『性』。
蜷縮在崗亭冰冷的地上,錢沒了,打架中不知道掉在哪裡。衣服沒了,即便找回來也不能再穿,破損的如同布條一樣。
身體呢?由內而外的只有痛。
儘管受傷,儘管受重傷,吳畏沒有去醫院,甚至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
安靜的,孤獨的回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不去想傷口會怎樣,不去想明天會怎樣,反是要擔心,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
月亮漸隱,月華濺消,吳畏心中的擔憂卻一直在。
終於有了安靜時候,他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遍遍回想。
是變厲害了,可是,我敢把這種厲害讓別人看到麼?
這樣一個夜晚,很冷,吳畏無眠。
腦袋裡面一直在胡思『亂』想,想從前想現在,又想到小公主,然後要去想那麼好看的小公主,身邊的人一定是好人。
他在想著白髮老頭是好人,不會讓自己變成獸人。
可是……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好像一個圓,又要想到最初的為難。
天『色』慢慢亮起來,吳畏走出崗亭,稍微想了一下,轉身朝廢棄工廠走去。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