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一人做事一人當,可到末了,哪一次不是把事情搞砸以後他再替她慢慢收拾?
明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慢慢的回憶,越想越覺得自己慫,越想越傷自尊。
眼裡透出些許笑意,他將她豐富的表情盡收眼底,良久,他苦笑:“我認輸了,既然已經替你收拾了十幾年,不在乎接收你的下半輩子,而且……與其讓你去禍害別人,方明雅,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
“誰讓你收拾,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滿的嘀咕。
唇畔又一次失守,他對著她耳鬢廝磨了一番,貼著她的唇,啼笑皆非。
“你確定?”他抱著她親了親,“不過沒關係,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永遠當一個孩子。”
這是一個承諾,他在向她承諾一輩子。
明雅愣了,她下意識的抬眼,冷不防的撞入一雙深幽的眸,房間裡明明陽光明媚,光線充足,她卻一個不小心,被他吸入了兩團不見底的深淵。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他聲音嘶啞,目光認真得嚇人,“但是戒指……不要再弄丟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戎盒,裡面放著她當時還給他的那枚戒指,銀光晃了晃,他親自替她戴上。
明雅一時怔忡,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原來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不知在什麼時候,也已經重新戴上了那枚鉑金戒指。
明雅目光微晃,她之前因為瘦,戒指戴不上只能用紅繩穿著綁脖子上,如今懷孕過後,手上長了些肉,如今再戴上,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好。
兩枚戒指相繼映入眼簾,她垂眸沉思,這一次,她算是談判失敗了吧?
——
卓然他永遠是個行動派,雷厲風行的作風,說一不二。
這頭剛安撫完產婦的情緒,沒多久就給李學銘敲了個電話。
李學銘垮下一張臉:“真要這麼做?沒半點回旋的餘地?”
聽著對方冷颼颼的答案,他掛了電話。
隔天回公司,他苦著一張臉開始清理樓層,務必確保董事長辦公室那一層沒有任何雌性氣息,哪怕有些男同事長得稍微女性化一點,也被他大刀一揮,調到了其他部門。
面對如此大規模的人事變動,公司內必然人心惶惶,紛紛派出代表上樓打探訊息,聽著李特助的說辭,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夫人善妒!
——
明雅並不知道自己無端端被安上了一個妒婦的名頭,過了幾天,終於迎來了出院的日子。
這段時間來探病的人其實很多,有王厲,有小夏,連公司裡不熟的人都來,卻獨獨不見顧傾城的身影。
難道他的病很嚴重,明雅隱隱的擔心,可被綁以後她手機就掉了,只能回過頭跟卓然借。
這時卓然正替她收拾行李箱裡的衣褲,毫不避諱的將她的小褲褲折成整整齊齊的正方形,堆在一個角落又去鼓搗她的內衣。
明雅紅著臉去搶,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推開,末了又說:
“把你手機借我,我想問問傾城的情況。”
卓然剛要把手伸進口袋,聽完她的話僵了下:
“沒電了。”
他沒看她,顯然是撒謊。
明雅抿了抿唇沒有戳穿。
下午,他們驅車回到A市,卓然把車子停在她樓下,提著兩個行李箱上樓。
明雅盯著他的動作,心裡微微一動,果不其然,他確實是有住下來的打算。
而且……
她看著他忙進忙出的背影,腦海中浮起剛才看到的一幕。
他們走進電梯的時候,迎面碰上了隔壁的王太太,她認識明雅,自自然與她打招呼。
而後又瞥了眼卓然,目光透出些許意外,畢竟之前在她身邊的一直是顧傾城,冷不丁換了個男人,自然忍不住多瞧了他兩眼。
如果換在平時,卓然在面對女性的搭訕,哪怕不接受也會紳士的回以一笑,那種暖如春風的笑容,不知不覺便招惹來了不少桃花。
可這會兒這個男人沒了以往的溫煦,反倒跟個木頭似的杵在一旁,神色平靜,目不斜視,要問到他,也只是疏離的應兩聲,假如他沒有對她說出那番話,明雅會認為眼前的男人被人掉包了。
兩人一路無言的進門。
明雅還在坐月子,她知道一些注意事項,她在沙發上坐下,看他忙進忙出的收拾兩人的衣服,又走進顧傾城的房間,把他的東西打包拎出去,明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