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女孩卻在暗處偷偷換了一張陰毒的笑臉,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一個猛踹,瞬間將人掀翻在地。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沈淵捂著下腹疼得在地上打滾,因為疼痛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方明雅!”
他凶神惡煞的瞪著她,看著剛才還一副天真模樣的小天使,如今一轉身已然變成了一個長著黑色翅膀的小惡魔。
明雅頂著一張稚氣的臉,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咧了咧嘴沒說話,只不過下一秒她卻當著他的面推門出去,“砰砰砰”的在走廊跑動起來。
沈淵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嚇人,他不知道明雅打算做什麼,只聽著她重重的跑步聲與敲門聲混在一起,隨後在一聲尖叫中,他知道了她的意圖。
“爸!爸!哥哥他想弓雖。暴我!”
再之後,沈淵的記憶裡除了方爸爸憤怒的咒罵與母親低低的啜泣,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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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們不能離婚
公路上的車速不減,隨著冷風吹一吹,明雅猛地打了一聲噴嚏,人也跟著從回憶中清醒。
她沒什麼精神的瞅了眼車窗外被夜燈照得恍若白晝的市區,白皙的指尖跟著輕輕觸控上兩瓣豐潤的唇瓣。
在她的記憶中,那天晚上應該是沈淵到方家以來最狼狽的一晚,爸爸聽了她的話憤怒的來到浴室,看到衣衫不整的沈淵,發了狠的把他揍了一頓,連二姨的求情也不管用,直把人打得鼻青臉腫,最後送進醫院。
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明雅也一直困惑著,這麼大的老鼠冤沈淵居然不反抗,不辯解,愣是讓爸爸揍得他滿地爬滾,只是在偶然間,一雙冷如冰束的眼眸會往她身上掃射。
他估計恨不得把她殺了。
再後來二姨淚流滿面的跟爸爸求情,被拒絕以後只能無奈的把他送往國外,而在往後的數年裡哪怕過年過節也沒讓他回來。
明雅偷偷瞧了眼卓然,瞅著對方淡定從容的儀態,又跟沒事人似的收回視線。
她知道自己在卓然心裡一直是麻煩的代名詞,形象早就糟糕透頂沒得救了,哪怕如此,她依然決定把自己童年的這點黑暗掩藏起來,也許這少許的髒水對她往日的豐功偉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至少在卓然心裡,她不希望為自己再多增添一絲暗淡。
想到沈淵,記憶不由得又飄回到從前。
自從踢走了名義上的繼兄,她開始把目標放在沈淵媽身上,這個女人雖然是她的後媽,可她到死也不會忘了她是怎麼破壞自己家庭的。
奈何對方吃鹽比她吃米多,長長的閱歷的是她拍著馬也趕不上,所以在一番你來我往的較量下,她拿她完全沒轍,最後甚至著了道,換成她自個兒被趕出家門。
明雅心裡有氣,只稍一想起家裡那扮豬吃老虎的小二姨,腦瓜子就“噌噌噌”的冒火光,那個頂著溫柔外皮的蛇蠍婦人,枕邊風吹過一陣又一陣,輕言軟語哄得她老爸服服帖帖,最後甚至聽信妖婦讒言,一分遺產也沒留給她。
如果當初她媽媽有妖婦一半厲害,應該也不至於淪落到自殺的地步,而她這人又跟她媽媽生得一個模樣,骨子裡有股傲氣,直來直去、頑固不化,時常得罪人而不自知,甚至感覺良好,回過頭又繼續作威作福。
如今想來,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除了給周圍人找麻煩,還真一件好事都沒做過。
從前在家她靠老爸罩著,嫁了人又死皮賴臉的扒著他,每天二十小時輪著給他打電話,甚至在公司安插眼線的疲勞轟炸……
明雅這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卑鄙,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件錯誤。
如果沒有她,當年的卓然就不會跟沈從容攤牌,如果沒有把話說死,她也不會因為一時想不開而上酒吧買醉,最後甚至被人搞大了肚子……
雖然在之後沈從容找了家醫院把孩子打掉,可心裡始終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傷痕,這也是卓然對她心存愧疚的原因。
明雅自顧自的在一旁懺悔,連卓然什麼時候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都不知道。
等到回過神,她看著熟悉的場景擰著眉問:
“你怎麼把我帶到這來了?”
卓然不語,額前細碎的黑髮遮住了一雙深邃得仿若無底的眼睛。
沉默的熄火下車後,他繞過車頭紳士的幫她把這邊的車門拉開。
“卓然!”明雅盯著他的臉,用力揮開眼前的手,死活賴在車上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