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服務員小哥笑容滿面的退下,明雅的心在默默的滴血,如果沈淵不來……如果他不來……她非把他生辰八字寫在紙人上,做啥——打小人!
這時,像是約好的,明雅透過玻璃窗看到了沈淵越駛越近的騷包黃。
一個剎車,霸氣的蘭博基尼駛入車位。
沒多時,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帥氣逼人的出現在咖啡館門口。
“戶口本。”他摘下墨鏡迎面朝她走來,從公事包裡掏了掏取出一個紅本。
明雅接過翻了翻,四肢有些發軟的起身:
“謝了。”
“你怎麼了。”他在她斜對面坐下,一雙桃花眼不停的往她身上掃,怎麼才一個上午她就變成了一隻病貓。
“沒事。”她打了個哈欠,如果他也像她一樣餓了一天,八成也會手軟腳軟,“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次欠你個人情,以後一定還。”
沈淵聽罷嗤笑兩聲,這算什麼人情。
“坐下,我還有話要說。”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不讓走,表情嚴肅,這會兒明雅才拿睜眼去瞧他,一瞧不得了,平日吊兒郎的一個人,今天卻破天荒的帶著一個公文包……
明雅眯起眼,心中雖然存有疑慮,卻還是半信半疑的在他對面坐下。
“你確定跟卓然離婚了?”喊來服務員,他不看價錢牌的點了一杯藍山。
明雅有些惱火,也頭一次懷疑沈淵是不是像老女人一樣到了更年輕,一個問題重重複復的問他就不嫌煩。
“離了。”
“有離婚證嗎?”他略作沉吟,得寸進尺的問。
“……”明雅決定不跟他拉扯下去,而且她現在也沒力氣跟他扯,撿起包包起身。
“先回答再走。”可惜他不放行,捉著她的手不放。
她用力的抽了兩下沒得逞,蹩起眉頭語氣不太好的說道:
“他說今天會給我。”
沈淵微微挑起眉,似乎很滿意她的答案:
“坐吧,我真的有東西給你。”
明雅愕然,瞅著他翻找公文袋的動作,眉頭用力的打了兩個死結。
良久,當他從黑色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檔案袋的時候,她張了張嘴:
“這是什麼?”
沒有馬上回答,他動作緩慢的將繩子拆開,拿出一疊紙張遞到她面前,完全是手寫的字跡工整圓熟,透著幾分剛勁有力……
不過是一眼,明雅便認出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型是她父親的字跡。
將明雅愕然的神色盡收眼底,沈淵深深的看了她片刻,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是爸爸生前留給你的遺書。”
明雅一片茫然,恍惚之間,她看著自己捏在紙張上的手,微微的,止也止不住的顫抖。
一字一字的閱讀,大致是:
“小雅,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已經不在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看到,因為在此之前,你已經為你當初的決定付出了代價,當然這是我最不希望見到的。”
“爸爸這一輩子對不起的人很多,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在寫下這封信的時候你的李伯伯已經確定了我是癌症末期。”
“孩子,雖然你已經長大,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你的脾氣太像你母親,這也是我無法安心離開的原因……”
“爸爸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提前給你鋪好後路,如果某天,我所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帶著這封信去找你的李伯伯,保險箱的鑰匙我寄存在他那裡,裡面存有你母親生前給你留下的翡翠項鍊與價值一億的金條……”
洋洋灑灑四五頁的文字,充滿了一個父親臨終的囑託。
沈淵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在他的記憶中方明雅不常哭,不像別的小姑娘動不動就哭鼻子,她哭的次數很少,真正因為悲慟而痛苦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其中有一次是從鄉下帶回來的時候,他大半夜從她門前經過由裡面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哭聲,那是一種細細悶悶的生怕被人聽到的哽咽,還有一次是方爸爸去世那天,她跪在屍體旁直到暈過去也沒停止掉眼淚……
面前突然遞過來一張紙巾,明雅沒伸手,她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哭的都不知道,滿眼都是父親密密麻麻的文字,還有字裡行間那種待她如珠如玉的關心,正像他所說,也許他對不起她的母親,但是他對她,真的是毫無底線的疼愛著。
良久,明雅突然由檔案中抬眸,帶著水光的星眸比平日更燦然清澈。
“我爸爸為什麼會把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