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因為兩個女人的笑聲一掃方才的陰鬱而變得陽光明媚。
吃過飯明雅洗刷洗刷在客廳裡磨蹭到晚上十一點才肯回房睡覺,她依舊是打地鋪,不管多冷死活不願上床蹭那塊原本屬於她的一角。
相安無事又是一夜。
卓然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隔天醒來,看著床底下空出的位置與屋內冷颼颼的氣息,他的心不由得一緊。
掀開棉被他“啪”的一聲把床頭燈開啟,在金屬罩中他看到自己凜冽的側臉。
起身,來到角落。
在精準的找到那一個黑色的小行李箱時,他靜默良久才將它開啟。
此時天還沒有全亮,暈黃的燈光下週圍顯得有些幽暗,可微弱的光線卻不妨礙他把整齊疊在箱子中的衣物看清。
他輕輕籲出一口氣,站起身走出臥房,目光在客廳內大致逡巡了一圈並沒找到他想要的人。
行李還在,人不見了。
排除她離開的可能性,他掏出手機正要給她打電話,卻在按下號碼的時候僵住。
昨天回來得匆忙,連他也忘了要提醒她買一部新手機。
男人的目光又一次移往窗外灰濛濛的天色,眉頭微蹩,很想知道她這麼早能去哪。
*
清晨薄霧未散,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方家別墅後門。
從遠處看來,別墅佔地面積不小,屋外兩側的草坪修剪平整,周圍環境清幽怡人,如果不說裡面住的是個暴發戶,還真有點世外桃源的韻味。
看著圍在後門的黑色鐵柵欄,明雅跟做賊似的掏出鑰匙要把門開啟。
其實回自己家是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她也不過是回來拿個戶口本去辦掛失而已,諒那隻老狐狸也不敢不給,可怪只怪明雅的心理障礙……
她永遠記得自己離家那天,爸爸一臉平靜的指著她:方明雅,今天你敢走出這個大門,就永遠不要回來。
後來她真的走了,直到爸爸去世也沒再回來。
眼睛不知道被什麼刺了下,她突然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用手搓了搓還弄出了點水光。
她吸吸鼻子繼續開門,經過昨天她也想通了,等姆媽一走,不管卓然怎麼著她也得買火車票離開這座城市,省得哪天再碰上沈從榕,難不成自己再撕破臉的跟她打一架?為了個男人不值得,不值得……
------題外話------
☆、第六十六章 做賊心虛
咔擦……咔擦……
明雅皺緊眉頭,捏著鑰匙柄不死心的往鎖眼裡捅。
咔擦……咔擦……咔擦……
啪……
鑰匙斷了。
空氣在瞬間凝固,她看著被堵死的鎖眼,發了許久的愣,呵呵的傻笑兩聲,突然跟瘋子似的將剩餘的塑膠殼子摔在地上。
毒婦啊!
她才出來多少年,她特麼的就把鎖給換了!
明雅憋得臉色通紅,看了眼鑲滿玻璃渣子的牆頭,一把無名火在心裡越燒越旺。
這牆她是爬不上去了,可區區一道鎖怎麼可能攔得住她的步伐。
退開兩步,她打量了面前的鐵柵欄許久,眼瞅著天色越來越亮,她在心裡暗叫不妙,繞過圍牆兩邊的草坪,終於在一堆雜草中發現了一個小洞。
明雅雙腿大開,非常不文雅的蹲在洞前比劃,這個是她小時候的傑作,當年為了避開老爸的眼線偷溜出去,她上山下海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個洞依然健在。
這時遠處突然刮來一陣冷風,夾帶著方家玫瑰園的香味,令明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聲音之大震跑了不少飛禽。
她摸摸鼻子有些做賊心虛的四處查探,而後趁著天色還未全亮,脫掉外套,硬把自己擠進去。
小時候挖的洞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是有些勉強了,不過幸好這幾年吃得少,她很瘦,雖然勉強卻還是鑽了進去。
剛從洞裡出來,明雅便被一陣馥郁的玫瑰花香給燻得又打了幾個噴嚏。
她拉高毛衣領堵著鼻孔,默默瞅了眼多出來的花房,不太苟同毒婦的喜好。
這麼大一塊地方種玫瑰多浪費,還不如多種點地瓜……
當然,她今天來不是欣賞玫瑰園的,想到自己的目的,明雅熟門熟路的摸進客廳。
畢竟在這裡住了十幾年,她非常熟悉傭人們的作息,只要算準時間把戶口本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