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琛如果出去,她也就和死差不多了,就跟她不會放過他一樣,他也絕對不放過自己。
明明想得很清楚了,卻還是睡不著,大腦暈暈沉沉,總感覺不安心。這房子裝修好沒有多久,按理說不該這麼早住進來,但什麼傷害身體之類的話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買傢俱時,她直接隨便點了全套,讓那老闆都大驚失色,大概沒有見過她這種完全不把選傢俱當成一回事的人吧?什麼樣式顏色,她通通都不在乎。
她一夜不安,勉勉強強睡著了,第二天又很早就醒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處理自己,而是去看江易琛如何了。她發現自己看不到他會不安,好像只要他不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就會發生任何意外似的。她乾脆的把衣櫃開啟,把衣服全部取出來,開啟衣櫃的後面,然後走進去,裡面的白天和黑夜區別並不大,她直接開啟了燈。
江易琛躺著,躺得好好的,很乖巧的模樣。紀柏靈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床有些小,他把身體捲縮成一團,被子蓋在他身上,旁邊不遠處就是廁所,而他睡得那麼安然。她的唇角瞧了起來,江易琛也有今天,就在廁所旁邊也睡得這麼香,呵呵,這副畫面讓人看著真是無比的驚喜。
她跺了跺腳,發出聲響來,但躺著的人沒有動。她猶豫了一下,才想到他似乎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就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人是多少天不吃不喝會死?好像說的七天來著,他這是幾天了?她算計了一下時間,卻又想到七天不過是一種說法而已,還是得因人而異。她有過一天一夜沒有吃飯的經歷,身體直接發軟,連路都走不得,只能乖乖的吃飯後然後在床上休息一晚,這才恢復過來。
紀柏靈向他走過去,她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昨天他罵自己時她就發現他臉色不大好並且聲音嘶啞,當時沒想太多,以為他只是不滿現狀罷了。
她小步的走過去,離他一米遠時站定,“江易琛,你裝什麼死?”
沒動靜,還是沒反應,就像他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紀柏靈又看了他一會兒,這一次再向前,抬起腿就往他身上踢去,“滾起來,以為我還會把你當成少爺對待?裝什麼死,識相點給我醒來。”
還是沒有動,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紀柏靈看著這樣不動的縮在被子裡的身體,突然起了一陣怒火,他江易琛也會有幾天,只能夠成為她紀柏靈的階下囚,他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麼,他不是一直高高在上麼,他不是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掌控所有人的命運麼,現在還不是被她踩在腳下。她抬起腳,真的踩在他的身上,然後是不停的踢著,好像要把她的怒氣通通的發出來。
呵,他也有今天,他也會有今天。
她一直踢著,期間他不是毫無反應,身體稍微動了下,像是難受到了極點才這樣不耐的動了一下。她發洩了內心的狂躁,感到他確實不對勁兒,臉色極差。
“江易琛……”
“江易琛,醒來求我啊,或許我心情好了,就會放了你……”
“你不是喜歡對我求饒麼,這會兒怎麼跟個死人似的?”
……
毫無反應。
紀柏靈神色猶豫,蹲下來,這才看到他的嘴唇皮子全都張開起來,好像蒙上了一層死皮,死皮成黃白色,看著格外的恐怖,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鼻子,他這是要死了麼?還好,有呼吸,她剛鬆了一口氣,準備收回手時,江易琛的眼睛突然在這時睜開。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然後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都掐在她的脖子上。他眼睛死死的瞪著她,表情扭曲,像是要把她直接吃掉。
他手上的勁兒,幾乎要把她的脖子掐成兩半。
他束縛著她的身體,在她身上到處摸著東西。
紀柏靈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卻知道他在找什麼,鑰匙或者手機,呵呵,她有那麼蠢麼。無論在什麼時候,但凡她要進這屋子,就絕對不會帶上這兩樣東西。江易琛真是好樣的,竟然設計這樣一出,騙過她後,讓她主動走近,連她踢他時,他也隱忍不發。踢他時,她是站著的,而他是躺著的,她後退的時間和他起身的時間相比,他勝算不多,而當她蹲下了,他就容易束縛她多了。人果然是求生的動物,無論出於何種環境,都會為自己謀劃。
她笑,江易琛越急怒她句笑得越開心。
他翻找了她全身的每一個地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鑰匙在哪裡,在哪裡?”
紀柏靈只是不停的喘氣,根本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