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可以了。
做什麼都一絲不苟;愛德華永遠都這麼呆板。
";有僕人在;整理一點好。";
看著阿波羅修長頸項上對稱的蝴蝶結;愛德華滿意地放開手。
";可以了。";
執起阿波羅優美的手掌;兩人向北塔內的飯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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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
低聲咒罵一下;阿波羅那一雙藍如水的眼珠子正惡狠狠地瞪緊被切得醜不拉磯的牛扒和濺了在餐巾上的刺眼汁液。
坐於長條形餐桌對坐的愛德華聽了他孩子氣的罵聲後;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的聲音;更加激發了阿波羅的脾氣;雙手用力一放;就將手上的刀叉都放在餐桌上了。
看著收起了雙手的阿波羅;愛德華笑著搖一搖頭;就從座位站了起來;坐到正在賭氣的阿波羅身旁;執起被他棄之不顧的銀製刀叉對著盤中的厚厚的牛扒俐落地動作起來。
手上揮動的同時;愛德華也張開了他的薄唇以溫柔而帶磁性的聲音向扁著嘴的阿波羅說了一句。
";難怪你切不開;這刀子有點鈍了。";
知道這一句話是愛德華故意為自己而說的;阿波羅抬得高高的紅唇不由得放了下來;專注地看著愛德華為他切開肉塊的動作。
";可以了。";
將牛扒分成工整的條狀後;愛德華才將盤子推向阿波羅的面前;再將銀叉放進阿波羅溫潤的掌心;笑看著他把肉塊送進嘴裡。
";味道怎樣?";
";不錯!";
看著阿波羅嚥下口中肉塊;愛德華風輕雲淡地提起另一個必定會激起阿波羅激烈反應的話題。
";其實你應該答應公爵的。";
";你要為他做說客嗎?";
果然;此言一出;阿波羅的表情立刻冷凝起來。
";我是為";你";做說客呀!阿波羅。";
無奈地搖頭;愛德華的有如雕塑的臉上;滿是對友人的關切。
知道自己對愛德華的態度是太過份;但又拉不下面子的阿波羅只好高傲地抬起下顎;故意地從優美的鼻翼啍了一下。
";只要你願意接受爵位;亦即是代表擁有了蒙特利公爵家的領地;財產;還有僅次於皇族;和另外兩家公爵家的權力。";
不在意阿波羅刻意做出來的不友善;愛德華仔細地為他分析其中的利害;
";我不需要領地;財產;甚至權力這一些無用之物。";
聽著愛德華溫和的聲音;阿波羅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話中的誘惑。
為什麼愛德華要說這種話?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相信沒有任何人會比愛德華更加清楚了吧!
對阿波羅的回答;愛德華不意外地笑了一下;一個不同意的笑意。
";你可以不喜歡權力;但是不可以輕視它的作用;有很多時候;它可以幫助你得到很多。";
愛德華的說話一出口;阿波羅立刻尖起嗓子反駁。
";哦!例如呢?愛情?生命?";
嵌在大理石一般深刻的五官上;愛德華烏亮而不起波紋的一雙深潭向挑高了一彎月牙兒滿臉不認同的阿波羅看去。
";至少可以得到尊重。。。。。。還記得你初初住進公爵府的事嗎?";
";。。。。。。當然記得。";
提起往事;淡淡的悲哀流進心頭;阿波羅不由得閉上眼簾;長而捲曲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鋪滿灰塵的房間;冰冷的食物;冷言冷語的僕人;還有以欺負自己為樂的所謂親人。
如果不是。。。。。。
慢慢地張開眼;放柔了的目光投向同樣溫柔地注視著他的愛德華。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