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你找我說有事兒嗎?”
“沒事兒,你睡吧。”
“好的。”林熙晨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推動輪椅來到門後,將門上的畫一把揪了下來,用力地揉成一團。然後她又突然發瘋似的把畫展開,用力一點一點地撕成了碎片。最後,那幅畫成了紙碎末,被她拋向了空中,散落一地。
……
三月三十一日,晚上。
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林熙和倚在裴以恆懷裡歇息。因為疲憊,她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
裴以恆低頭,臉與她的輕輕的摩擦著,手也還在她手臂上流連忘返。這相依相偎的氣氛太好,難得的他沒有開口。
大約過了將近十分鐘,林熙和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伸手去推了推他,“起來,我要洗澡。”
“先抱一會兒。”裴以恆不鬆手,還在她的鎖骨那嘬了
一口,因為嘬得用力且時間有點長,待他鬆開時,那兒留下了明顯的一個粉紅色印記。
裴以恆很滿意地伸手輕輕地觸碰,考慮著要不要在另一邊鎖骨也嘬一個。最後因為覺得這種絕對對稱反而沒有美感,這才放棄了。
林熙和低頭,看著那枚印記,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他一定是故意的!每次都喜歡在她身上很顯然的位置留下一些印記。她要是發現了,在穿衣服的時候會遮蓋起來。她要是沒發現,出門經常被人盯著看,弄得她莫名其妙,直到有心人提醒。
尤其林熙和在醫院工作,做醫生的說話都比較大膽。有一回,就有個醫生對著林熙和吹了一聲口哨,說:“林醫生,看來你老公很勇猛嘛,昨晚戰況一定很劇烈吧?說實話,你老公一晚上能幾次?每次堅持多長時間?”
直到同事的手快摸到自己的鎖骨了,林熙和才知道,裴以恆在那裡留了一枚曖。昧的吻痕!
從那之後,林熙和每次出門都會對著鏡子仔細地尋找一番,以免又讓人看笑話。她不止一次對裴以恆提出嚴正的抗議,可壓根沒什麼作用。而且這人奸詐得很,每次都挑事後她昏昏欲睡的時候作案!
“裴以恆,你又來了!”林熙和嗔了他一眼,有些牙癢癢。
裴以恆低低地笑了起來。“這叫宣示所有權。誰讓那麼多男人覬覦我的女人,我當然得讓他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林熙和最清楚,裴以恆的歪理是無窮無盡的,要比口才,她絕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無奈,她只得又嗔了他一眼。
裴以恆覺得媳婦兒這絕對是在暗示什麼,於是把人按倒,胡亂親了一通。
林熙和被他弄得又癢又麻,忍不住笑著推拒他,卻怎麼也躲不過他的魔嘴跟魔爪。“裴以恆,你、你別鬧了……”
裴以恆逗弄得她都快笑岔氣了,這才停下來,鼻尖碰著鼻尖,說:“讓你再作怪!”
林熙和很想翻個白眼,貌似作怪的是大少爺你吧?
裴以恆在她嘴唇上狠嘬了一口,翻身在她旁邊躺平。他將雙臂枕在腦後,半眯雙眼,神情慵懶地看著帳子的頂部。
不知道是因為做醫生的緣故,還是天性喜歡白色,林熙和從被單被套到蚊帳,都是純白色的。尤其是純白色的被子,只要沾上一點兒髒東西就一目瞭然。
裴以恆雖然從來沒試著去改變她的喜好,但他本人對白色的床單和被子多少有些抗拒。要是蒙著腦袋睡覺,那畫面就太��肆恕�
“媳婦兒,新婚大喜,咱們是不是該給床上用品換個顏色了?”
林熙和看了看床上的東西,她也知道,一般人都不喜歡把床佈置成這樣。
水嫩就曾經笑話她,說這思想暖和一點的人就覺得像是個酒店;要是思想冰冷一點的,還以為你這是太平間呢!
裴以恆忍了這麼久也沒吭一聲,也算是不錯了。婚床佈置成這個樣子,也確實有些��恕!盎話傘2還��丈�荒芴�湔擰!�
那種俗套的龍鳳呈祥的大紅婚被,林熙和也很抗拒。她不知道別人為什麼覺得很喜慶,在她看來,那種顏色更像血,沒來由的讓人覺得沉悶。
裴以恆馬上拿過手機,登陸某國際著名家紡的官方網站,挑了其中一張照片放大。“這個怎麼樣?”
林熙和接過手機,認真地看了一下。米色為主,零星綴著幾多白色的小花兒,看起來十分清新溫暖。“好,就這個吧。”
她心裡很感謝裴以恆沒有逼著她接受那些特別扎眼的色調。
“我也是一眼就看中了它。這說明,咱們真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