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那種被重重保護下長大造成的某種天真。
只不過,現實是她們註定立場不同,存在著利益的衝突,所以這樑子結下,也是理所當然。
日式婚禮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太成型,春緒在這個世界活了這麼多年,雖然不多但是也參加過那麼幾場婚禮,和她印象中有名的“神前婚禮”不同,幾場婚禮的模式都不是很一樣,雖然都是和風不假。
她不知道自己的認知和這個世界產生偏差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存在即合理,結婚的人又不是她,也就無所謂了。
佐野的訂婚禮,是在京樂家後院開席設宴,不過沒有太大辦,畢竟日後還是會有真正的結婚禮。春緒看似站的筆直,其實身上的力量已經大半靠身邊的藍染來支援,看似是兩人感情好的牽手,其實是這個男人在用自己的力量攙扶著她,兩人慢慢走在最後。
走到一個拐角的地方春緒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然而那血也倒是稀奇,沒有向四方流走,而是直接滲入了地下。
這是青石板磚鋪就的地。
藍染看到後眼神不可名狀的閃了下,低頭拿出手帕給春緒拭了拭嘴角,動作很輕柔,像是怕碰壞瓷器一樣。
春緒現在氣血翻湧,眼前發黑,雖然知道身邊人幫她不少,但是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低著頭,手心緊緊攥著手帕,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到底是怎麼了,春緒?”沒奈何,他還是問了出來,本來不想問的。
“……真的沒什麼,我沒事。”春緒低頭看著自己直接滲入石頭的血跡,若有所思。
其實,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就是,為什麼身負秘密的人,總是活的比別人累一些。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麼,秘密大而多的人就活得累。
她這人思維一向直接,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必然什麼都瞞不住,所以索性以沉默和拒絕來回應。
對於自己的未來丈夫,她只能暗自說聲抱歉。不過夫妻之間本來就是相交的圓而不是重合圓或者同心圓,兩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雖然現在有點小小的歉意,但是春緒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而且如果同樣的事再發生,她還是會沉默不言。
“我們應該離開。”知道這個看似隨性其實固執的女孩子不會告訴他什麼,為了她的身體著想,藍染如此說道。
“不行,我得看著佐野好好嫁出去才安心。”那種氣血翻湧的感覺好不容易下去,春緒擺擺手,到底,她還是念著舊情。
“京樂五席是結婚,不是嫁出去。”這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一個風吹就倒的女人說這種完全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不過感覺還不賴。
“都一樣了沒有差……我真的沒事,你看,好了。”春緒剛剛很小心,就算是吐血,也沒有吐到自己的衣服上,現在,她掛上了微笑,若無其事的裝作健氣少女。
不過她確實沒有逞強,那口血吐了,或者正確來說是噴了出來之後,雖然難受了一會兒,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了。
“我揹你。”扶著就算是沒事但是依然虛弱的春緒站好,六尺男兒轉了個身,略微彎下了脊背。
“算了吧,我自己走,這裡人好多,太丟人了。”春緒搖搖頭,有的時候,她能夠把“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句話的內涵發揮到極致。
“上來。”雖然語氣一如既往很溫和,但是春緒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會輕易妥協的。
不過,若是那種會隨便放棄的男人,估計她也看不上。
啊咧?原來她看上他了啊。春緒這麼一想,嘴角咧了起來微微上揚,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是看起來這個開始還不錯。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這個“看上”和當時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在眾目睽睽下不要淑女的矜持求婚時的“看上”有點不太一樣。
“你果然是個好人呢~”春緒伸出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重量壓到男人的背上,稍微向上竄了竄,感覺更舒服一點。
“……”再次被髮卡的男人忽然間有點不知所措,他揹著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身體接觸造成的自然反應讓他有點喉幹。
果然秋季最是天乾物燥。
佐野和迦耶香的正式婚禮定在來年開春,於是春緒決定在大年初一的時候結婚。選在新年的時間,一是能夠順理成章的將有心人或者無聊八卦人士將注意力投入到這一年一度的節日裡,二是她想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用新的一年開啟新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