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轉身錯開我大大咧咧地走進了房間。
小寧明知故問地說:“你幹什麼去啊?還沒上來就要走了嗎?”
豔妮支支吾吾地說:“我……”
小寧緊緊挽住小寧的胳膊說:“來吧,坐下來陪姐聊聊天,好悶啊,你都不來看看我!”
豔妮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人畜無害地朝她微微笑,笑意中有些得意。
她依舊朝我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後跟著小寧坐在沙發上說:“我是想來看你,但是要考試啊,剛考試完,我就過來了!”
小寧緊握著豔妮的小手笑道:“看你的小手這麼冰,周宇去樓下找我媽要杯熱咖啡!”
我說好,我知道小寧是故意想把我支開,我就去了樓去泡咖啡,為了多給她們點時間,我慢吞吞地下來,慢吞吞地對阿姨講話,我在阿姨的指導下開始親自泡咖啡,邊泡咖啡邊和阿姨聊天。
房間裡小寧對豔妮說:“聽某人說你不理他了有沒有?怎麼回事兒能給姐姐說說麼?我沒有問他,就想問你,當然如果你不想說姐姐也不勉強!”
豔妮看了一下房門,門關得很嚴實,然後看小寧一副專注的表情聆聽著,幾次欲言又止,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真得是難以啟齒,自己到底該怎麼去給小寧姐姐講?
小寧用力抱住豔妮瘦弱的肩膀用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臂,鼓勵她道:“沒事兒,你說出來吧,說不定姐姐還可以幫你!”
豔妮最終還是說:“小寧姐,我可以不講嗎?”
小寧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豔妮,心裡長嘆一口氣,一定是周宇做了什麼對不起豔妮的事兒才讓妹妹這麼難以啟齒,於是就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們說點開心的吧?該放假了吧?”
說到放假回家,豔妮本來黯淡無光的眼神的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這是她自己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上高中時雖然是寄宿式的學校卻也每週幾乎都能回家一趟,時間最長也就是一個多月不回家,直到現在上了大學她才深刻體會到與家人分開後的那種孤寂感,第一次嚐到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雖然大學校園裡這些可愛的同學相處的也勝似親人,但是永遠替代不了家人,缺少的就是那種爸媽家人的疼愛,想家,想爺爺,想自己那個農家小院,想院子裡的大槐樹,想大樹下面的趴在地上眯著眼睛睡覺的的小白。
豔妮這才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嗯,考試完了明天就可以離校了,小寧姐,我有點想家了!”
小寧看了一眼乖巧聽話的豔妮,她那眼神顯得那般乾淨幽深,純淨得像個孩子似的情不自禁地把她抱的更緊了呢喃地說:“傻丫頭,姐姐的家就是你的家,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嘛,你可以隨時回來!”
豔妮像只受傷的小獸般呢喃地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爸爸媽媽!”
小寧安慰說:“好了,丫頭不哭了,你真沒出息,你才離開家多久啊,哭得像淚人兒一樣,難看死了,趕緊擦乾眼淚!”說著遞給她兩張面巾紙。
豔妮也自知自己是有些嬌氣,可是流淚也並不全是因為想家而是第一次嚐到那種揮之不去的孤獨感和受到傷害後的委屈感,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靠在媽媽的懷裡把經歷的這些事兒講給她聽,讓媽媽溫暖的懷抱來撫慰下自己受傷的心靈,眼前這個剛認識的姐姐在某種程度上接近了媽媽的角色,慈祥賢惠比阿姨都像一個母親,所以一時沒忍住,淚珠兒撲簌撲簌就滾出了眼眶。
我到門口時故意像飯館裡夥計那樣大聲地喊了一聲:“咖啡來嘍!”
我一隻手端著咖啡杯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房間的時候豔妮才從小寧懷裡掙脫出來慌亂地用手背揉著哭紅腫的眼睛,我很輕聲地說:“咖啡來了,小姐,你還是先喝一口再哭吧!”
若是往常豔妮肯定會被我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幽默段子逗笑,因為她的笑點總是那麼低,可是這次她居然冷冷的看著我,眼神裡滿含殺氣和怨氣,我本來還想繼續瞎貧但是覺得這樣會很不合時宜也就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等候她的發落,小寧沒好氣地罵道:“小子,又惹我豔妮妹妹生氣啊!趕緊道個歉!”
我很誠懇地說:“對不起!”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裡發虛,因為我還不清楚豔妮到底有沒有把我們之間的事兒告訴給小寧,如果這話小寧已經知道,那我的形象在小寧的心目裡也會大打折扣,但是不管如何這件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的好,我就哄豔妮道:“對不起了,你先不要生氣了,回頭我再給你解釋,先說說,你考試的怎麼樣?”
豔妮別過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