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他竟把這個詞放在我身上!我拿起青瓷牙缸向他扔過去。他接住,走過來放在臺上,“去醫院看看吧,最近你好象瘦了。”
改天再說吧,我要的是睡眠。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派來保護我的保鏢,能不能固定一下,不要總換來換去的?”
“怎麼了?”他摟著我的腰,咬著我的耳垂。
“每天不同的人來接我,再說車也幹嘛換來換去的?以前那輛奧迪呢?同學都以為我幹那行了。”怒從心頭起。
“哪行?”他笑得奸詐。
惡向膽邊生,我一肘拐在他的肚子上,他沒躲,只是吸了口氣,受著了。
“老婆,這麼辛苦,今天我做飯好了。以後只讓小劉去接人,不用別人去了。”
飯桌上莫風開啟一瓶酒,顯得很高興,“怎麼了,有什麼好事兒?”我問。他從來不和我說生意上的事情。
“關於你的,上次的事情有個了結了。”
“怎麼個了結法,不會再有麻煩了,包括我家的人?”他是說那個仇家吧。
“一般來說兩國交戰,不是向對方割地賠款,就是滅亡它。國王在這裡喝酒慶祝,你認為是什麼結局?”不是國王,是王子,老國王在美國那邊呢。
“難道不接受對方的割地賠款嗎?”好象還有一種選擇才對。
“本來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說過,要他們百倍來還。”他還是那種輕鬆的口氣,這句話卻讓人感到陰森森的。可是——
不是說分庭抗禮嗎?是莫風太強還是那個女人也沒有說實話?居然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那片地盤全是你們的啦?”我問,他笑而不答。最近常看到他笑,我也笑,一切都過去了。
儘管有的時候閉上眼睛我還能看到那半個眼球,看到那些流動的腦漿,想到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但我不再做噩夢,也許真的已經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了,也許是因為莫風在我的身邊。我小心翼翼地不要過份依賴他,但實際上,我的全部感情已經都放在他身上了。不知我是任自已墮入黑暗的地獄,還是甘心接受愛的束縛。
回到家,姐還是一臉的平靜,她把恨埋在這平靜之下,我無法乞求她的原諒,不能再說什麼,得到一樣,總會再失去一樣,我不能要求十全十美,卻還是希望著有一天她能原諒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換來她的幸福。爸已經把店賣了,他們很快就要搬到南方去,留我在這裡唸書,爸把我叫到屋裡。
“這些錢,你拿去還給莫風,”爸交給我一個大袋子,“離開他吧,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的,你什麼樣,爸也能接受,我老了,不想到最後弄到無兒無女。我們到南方去,過點安靜日子。”
我低下頭,轉著無名指上和莫風一式的戒指。“爸,我現在離不開他。”
“我知道,他勢力太大了。以前也怪我不好,從沒有了解你們在想什麼,只想著賺錢,你們現在大了,也有自已的想法,我說什麼也聽不進去了,要是我早管管這些事,你可能也走不到這一步。”爸的眼裡寫滿了蒼桑和疲憊。
“你儘量吧,不要和他糾纏太多,也不要進到他那個圈子裡。要是你想離開他,不要怕,不用太顧著我和你媽,你姐,我幫她找個好人嫁了,心也就了了。”
“爸!”我把袋子交還給他,“錢不用還了,莫風說要我到美國去唸書,我想去,等我在那邊能自立了,你要是想去,我也把你接過去。我能照顧自已,不要總替我擔心。你放心,不管莫風對別人怎麼樣,他不會害我。”
快考試了,然後就是放假。我趴在游泳池裡的一個浮床上,莫風在邊上曬太陽,“放假去哪裡呢?”我問他,“我想在國內多轉轉,以後回來可能沒有時間去看了,以前和宿舍人約好了腳踏車旅遊呢。”唉,現在是不可能了,算了,也不能太貪心,我不可能什麼都得到。
等了半天,他都沒有回答。“喂,想什麼呢?睡著啦?”我衝他喊,抬起半個身子。
“去香格里拉吧。”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旅遊他和我說這個。
“用不著那麼多情調,家裡就很好了,不用折騰到酒店去。”
他嘿嘿地笑起來,“你以為我說什麼呢?”
“那你說你說什麼呢?”我支起下頜。他跳進水裡,蹬了一下腿,游到我身邊來,落水的阿波羅神從水中升起俊美的頭顱,頭髮貼在臉上,他甩一下頭,弄得我一臉是水,“美人魚,我說的是旅遊啊。”
看到我迷惑不解,又說“我說的香格里拉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