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遠勝我們,咱們在香港力量不足,就只能花錢找幫手了。”
這個時候,沈翔彙報道:“處座,您讓我調查縮微裝置的事情有著落了。”
“哦,快說!”
“目前在香港,這樣的高階裝置還是非常稀缺的,按照您之前指示的目標,我們進行了排查,只找到了兩部縮微裝置,一部是在香港滙豐銀行的檔案室,另一部是在香港大學圖書館,這兩部裝置都有配套的複製機,至於其它的保密部門是否有,我們一時還不清楚。
滙豐銀行的這套裝置主要是用來儲存銀行往來資料,使用的頻率比較高,而且涉及很多機密文件,所以他們的管理制度非常嚴格,我們花了一些時間,也只是調查到了檔案室的大概情況,要想接近非常困難。
香港大學的裝置就容易調查了,只是用來存貯一些年代久遠,不易儲存的古文書籍,平時也只是存放在資料室,幾乎很少使用,資料室負責管理裝置的,名叫廖成仁,這是他的一些資料。”
說到這裡沈翔將一份檔案遞交到寧志恆手中,接著介紹道:“廖成仁,四十三歲,原來是香港大學的一名歷史教員,後來調入圖書館做管理員,資料室一直都是由他負責,這裡還有他的住址,他的妻子無業在家,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沈翔的情報能力毋庸置疑,做事縝密細緻,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寧志恆派到香港獨當一面,所調查的資料非常詳盡,讓寧志恆很是滿意。
“對這個人要著重調查,我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寧志恆吩咐道。
夜色之中,碼頭附近的街道上,一臉沮喪的飛仔正一路快行,很快來到一處唐樓下,進了大門,緊走幾步上了樓梯,來到一間房門,抬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房門開啟,屋子裡的阿仁詫異地看著飛仔,不禁問道:“怎麼,你不是去賭檔了嗎?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事?”
飛仔沒有理睬他,邁步進了屋,來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裡沒好氣的說道:“都輸完了,又欠了爛鬼東一筆!”
想著剛才在賭場裡的情景,飛仔更是惱火,這幾天手氣越來越背,今天更是一敗塗地,想著撈本,就又向看場子的爛鬼東借了不少錢,結果不用多說,再一次輸了精光。
阿仁一聽,頓時翻了翻白眼,搖了搖頭,他們做船員這一行的,收入遠比普通人豐厚,可正是因為如此,年輕不懂節制,身上都有不少惡習,喝嫖賭賭多少都沾一些,所以手裡根本沒有積蓄,都是有多少就花多少,欠錢也是常有的事。
他轉身給飛仔倒了杯涼茶,放在他面前,安慰說道:“算了,等過段期間風聲過去了,我們趕緊把船底的貨運出來,等給炳哥交了賬,出手之後就給爛鬼東結清,那個傢伙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讓人,小心他真的搞你。”
飛仔端起涼茶,仰頭一飲而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才懊惱的說道:“來不及了,這個傢伙瘋了,非逼著我三天內把賬結清,不然真要對付我,三天?現在船還在英國人手裡扣著,我怎麼拿出貨來?再說,這次欠的有些多了,就是出了手,也不夠還的。”
“什麼?”阿仁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把貨出了手都不夠,你欠了多少?”
“一萬!”飛仔無奈的伸出一個手指。
“一萬?你瘋了!”阿仁禁不住驚呼了一聲,他萬萬沒想到飛仔竟然會欠了這麼多。
香港在幾年前就開始正式發行港元,之後因為香港的經濟飛速發展,港元的價值一直比較堅挺,即便是在中日戰爭之後,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大概十六港元就價值一英鎊,或者四美元左右。
一萬港元,足足價值兩千多美元,這對於飛仔和阿仁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要知道他們帶的貨大多都是炳哥的貨,自己的貨只能賺取其中一小部分,就算是把兩個人的利潤全加上,也不夠還的!
飛仔也是懊惱的抓了抓頭髮,狠聲說道:“爛鬼東肯定在坑我,他麼的,這次的跟頭栽大了!”
阿仁的臉色陰沉,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鬧大了,低聲問道:“這次可麻煩了,我們就是把所有錢都搭進去也不夠,爛鬼東的勢力很大,就是炳哥也不可能替我們背這麼多的債,你說怎麼辦?”
“所以我來找你,你一定有辦法!”飛仔抬頭緊緊地盯著阿仁,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