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道理確實說不通,按理說他們佈置完機關後,應該快速撤離,除非是他有特殊的情況,無法離開,或者說,他不確定行動是否成功,所以乾脆自己也登上了飛機,在最後時刻進行刺殺,以確保刺殺的成功!”
他的話讓屋子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情況真是長谷部猜測的這樣,這樣的刺客實在是太可怕了,完全無視個人的生命,只為刺殺行動的成功,這是一名死士!
影佐裕樹搖了搖頭,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他更關心的,是王漢民和付勝遠的生死。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接下來檢視的六具屍體裡,王漢民就在其中,面容雖然略有浮腫,可是影佐裕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檢視之下,發現王漢民的太陽穴上赫然有一個彈孔,顯然這是致命的原因。
橫田少佐介紹道:“這就是王漢民,他的致命傷是在太陽穴上這一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是勃朗寧大口徑手槍的專用彈頭!”
影佐裕樹點了點頭,特高課在檢驗這方面是很專業的,他接下查驗其他幾具屍體,並沒有發現付勝遠夫婦,想來屍體已經不知飄落何方。
不過很快其中一具屍體異常,吸引了影佐裕樹的目光。
“這個人是誰?身上怎麼有這麼多槍傷?”
因為這些屍體已經被特高科的法醫檢驗過,所以身上的衣物已經被除去,身上的彈孔看的一清二楚。
聽到影佐裕樹的詢問,橫田少佐趕緊上前解釋道:“這個人叫徐永昌,是王漢民手下的護衛隊長,他的身上有六處中槍,子彈型別各有不同。”
“哦!”影佐裕樹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彎下腰要仔細檢視,不多時點頭說道:“中槍的彈頭型別不同,中槍的角度,前後左右都有,也就是說他是被眾人圍攻而死。”
說完,他起身看著眼前的眾人,再次沉聲問道:“你們說一說,為什麼會這樣?”
橫田少佐眼光一閃,似有所覺,首先開口說道:“這個人就是刺殺者,他出槍擊殺了王漢民,接著王漢民周邊的護衛們對他進行反擊,所以他是被圍攻而死的!”
“說得對!”影佐裕樹高聲說道,他的語氣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這才能夠解釋的清楚,為什麼已經被安放了黃磷的飛機上,還會發生槍擊事件。
而且王漢民的身上只有一個彈頭,也就是說刺殺者只有一人,如果刺殺者是多人,在那種情況下,他身上絕不止中這一槍。
那麼這位身中多槍的徐永昌,他的立場就不用說了,我認為,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徐永昌在王漢民乘坐的飛機上安置了黃磷,之後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跟著王漢民一起登上了飛機,在飛機起火後,發覺王漢民準備逃離飛機,唯恐其脫身,於是趁著王漢民不備,出手擊殺了王漢民,可被其他人員舉槍還擊,深中數槍而死,這個人是此次事件的真兇!”
影佐裕樹的分析條理清晰,依據準確,讓所有人都是信服。
“此人明知必死,還要登機刺殺?”
“不論任何陣營,都有令人敬佩的勇士,這並不奇怪!”
影佐裕樹指著徐永昌的遺體,對橫田少佐說道:“仔細查詢他的隨身物品,我要看一看有沒有線索。”
“嗨依!”橫田少佐挺身應命,轉身離開,不多時就趕了回來,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
這個法醫手裡捧著一些衣物,很快來到影佐裕樹的面前,向影佐裕樹頓首行禮,恭聲說道:“將軍閣下,這就是徐永昌身上的衣物,我按編號收好,請您查驗!”
說完,法醫恭敬地將這些衣物放在了一旁的操作檯上,然後將一副白手套遞交到影佐裕樹的面前。
影佐裕樹接過白手套,輕輕戴在手上,上前仔細的查驗這些衣物,徐永昌的衣物很簡單,口袋裡也沒有雜物,可是影佐裕樹很快發現,在他貼身襯衣的上口袋裡,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紙冊。
他如獲至寶,從操作檯的一旁取過一把鑷子,想要將這個小冊子取了出來。
這個紙冊顯然已經被海水泡的軟軟的,只輕輕一挑,就破了一個口子。
影佐裕樹一皺眉,他轉身對法醫說道:“我的手不穩,你來!”
在專業方面,影佐裕樹還是決定讓法醫來處理,這些人常年操刀,一雙手自有分寸。
“嗨依!”
法醫聞聽影佐裕樹的命令,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接過工具,按照他的吩咐,輕輕地取出小冊子。
“一點一點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