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了,他雙手一攤,苦笑道:“難道真要動手?你手裡只有聚川學院,可是李志群手中光是在上海就有五個行動大隊,力量是你的好幾倍,來硬的,你肯定是吃虧的,聽我一句勸,好漢不吃眼前虧,等王先生回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李志群心中氣苦,可是他很清楚周福山說的是實話,自己和李志群拼不起,仔細權衡再三,這口氣還真的只能嚥下去,等日後再尋機報復回來。
過了好半天,丁墨這才神情沮喪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口氣我忍了,不過現在李志群步步緊逼,我和手下的兄弟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特工總部是回不去了,您看怎麼辦?”
聽到丁墨同意退讓,周福山趕緊說道:“這個好辦!我出面和李志群談,你先退一步,沒有了特工總部主任的職務,你還是新政府的社會部部長,把你的人都調到社會部安身,李志群扶了正,目的達成,也就不會再惹事了,聽我的,來日方長,這個人腦後有反骨,囂張跋扈,絕難有好下場,我們在王先生面前多做做工作,早晚收拾了他。”
說到底,他們這些人擅長的還是官場上的手段,講究的是殺人不見血,舌尖埋死人,真刀真槍的赤膊上陣,實在是非他們所長,一見血就虛了!
寧志恆在當天晚上就和駱興朝見了面,聽完了駱興朝彙報的訊息,心中暗自欣喜,事情比他預料的還要順利。
他之前得到了駱興朝的訊息,得知李志群要對鄧正明下手,就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於是派遣了左剛帶著手下槍法最好的兩個隊員,守在鄧正明家的附近,命令他們,如果李志群的人沒有得手,就要補槍解決鄧正明,加劇二者之間的矛盾。
事實上確實如此,這步暗棋走對了,李志群根本就沒有想殺鄧正明,於是補槍成功,效果也出乎意料的好,丁李之間的矛盾很快就已經白熱化了。
寧志恆接著問道:“陳召華那邊調查的怎麼樣?”
“不太理想!”駱興朝把之前調查的情況敘述了一遍,並將自己考慮的行動方案向寧志恆作了彙報。
“王漢民縮在七十六號裡不出來,我們的人又靠不上去,現在只能從陳召華身上想辦法,可是策反陳召華的成功性非常小,如果驚動了他,最後向李志群告發,可就打草驚蛇了,以後我們再也沒有接觸王漢民的可能,最起碼,在短期內是沒有!所以我打算在藥品上做手腳,只要他給王漢民換藥,就一定會中招。”
“繼續說!”寧志恆點了點頭,示意駱興朝接著說下去。
“七十六號的醫務室藥品準備的比較充分,但是他們對於外傷,尤其是受刑嚴重的傷者基本上都會用到白藥,我需要一種劇毒,外形和白藥類似,然後在陳召華去給王漢明換藥之前,摻進他的白藥裡。”
寧志恆問道:“陳召華不會把藥品帶回家的,要想摻藥下毒,只能在特工總部的醫務室動手,你需要做一些的確認工作,比如哪個是他的藥箱?給王漢民換藥的具體時間?這裡,摻藥的時間點要拿捏好,時間太早的話,萬一給別的傷者使用,就暴露了行動,錯過這次機會。”
說到這裡,寧志恆眉頭一皺,再次問道:“你是準備自己動手嗎?”
駱興朝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事情,還是我親自動手比較穩妥,而且醫務室晚間只有一個醫生值班,因為是在七十六號大院裡,所以沒有專門的守衛,摸進去很簡單,這件事難不住我。”
寧志恆卻是搖了搖頭,他可沒有打算為了一個王漢民,讓木魚這樣重要的情報員去冒險,如果是這樣,他寧可放棄這次行動。
“你把醫務室的地形圖畫出來,我派人混進去做這件事,你絕不能直接參與這次行動。”
駱興朝一愣,他趕緊解釋道:“處座,七十六號裡面戒備還是很嚴密的,換一個不熟悉情況的人,單靠一張地形圖,很容易出紕漏,還是我動手的把握大些。”
寧志恆一揮手,斷然說道:“我再說一遍,你不能直接參與行動。”
駱興朝看到寧志恆態度堅決,仔細思索了一下,再次說道:“我手底下有幾個可靠的人手,都是當初和我一起在上海站時的舊部,他們都是有心反正的人,而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多次參與我們的行動,做事很是得力,對我的身份也有所猜測,只是大家都沒有點透這一層紙,他們熟悉七十六號裡的情況,您看,可不可以安排他們參與此事?”
駱興朝口中的人,自然是指崔元風和畢文祥等人,他們是駱興朝信得過的人,駱興朝一直打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