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讓手下的行動人員冒險刺殺,更捨不得用木魚小組去行險,總想著找一個更恰當的機會,以最小的代價除掉王漢民。
可是沒有想到,遷延時日,竟致禍事,這次的青島之行,儘管自己一再提醒,可還是讓王漢民抓到了漏洞,以至於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上海行險,哪怕承受一定損失,也是值得的!
寧志恆一向沉穩堅毅,殺伐決斷,對自己的決定從來都是極具信心,可是這一次,他確實是為自己的判斷失誤而懊悔不已!
他慢慢地來到視窗,看著窗外,思慮了片刻,轉頭對何思明問道:“知道王漢民的落腳點嗎?”
何思明趕緊回答道:“雲來賓館,就在特高課駐地向東不遠,我回來的時候過去看了一眼,沒有什麼防備力量,樓下也沒有警衛,看來他們對這裡的治安很放心,表現的有些鬆懈。”
寧志恆點了點頭,何思明的頭腦清楚,做事謹慎而周密,在情報工作方面的能力,已經不亞於自己。
他對何思明囑咐道:“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以後不要再去打聽與此事有關的情報,如果我猜的不差,特高課和影佐機關都會對此事進行深入的追查,你再有行動,就很難瞞過他們了。”
“是!”何思明點頭領命。
“好,現在說一說三方會談的情況,今天上午他們都談了些什麼?”
何思明一攤手,苦笑道:“根本什麼都沒有談好,目前只是初步接觸階段,光是為了華北臨時政府的一個名稱,就爭了一個上午,吵的得不可開交,結果到了中午,就出了香港的高陶事件,會議暫停,所以我這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
寧志恆對此倒是意料之中,會議談判的初期都是例行的試探,最後才能根據各自的底線,做出各自的妥協,達成共識,現在一切還為時過早!
“明白了,這件事情不著急,秘密協議也沒有時效性,晚一些也沒有關係,你這段時間什麼也不要管,只需要集中精力做好這一件事就可以了!”
寧志恆對何思明安排完工作,就讓他離去,自己這邊開始編輯電文,準備向重慶總部再次發報。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嘈雜之聲,寧志恆出了房間,裝作無意的來到一樓,就看見會議廳的門口敞開,很多記者們紛紛進入會場。
原來,偽政府經過緊急商議,終於拿出了一個應對方案,偽政府方面單方面召開了一個新聞釋出會,對當前的事件做出反應。
王填海發表所謂的《和平建國運動之經緯》,再次鼓吹所謂的和平運動,並試圖為其叛國投敵的行徑進行狡辯,內容洋洋灑灑一大篇,可惜所有的人心知肚明,此舉不過是掩耳盜鈴,難掩其賣國賊的醜惡嘴臉。
當天晚上,寧志恆把所知道的情況,再一次向重慶總部進行彙報,就在凌晨時分,接到了局座發回的指令,局座對於青島站的覆滅痛心疾首,對王漢民自然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食其肉!
他在電文裡,再次催促寧志恆對王漢民,甚至是投敵的付勝遠進行清除,並一再強調,付勝遠在軍統局的資歷並不在王漢民之下,接觸的絕密情報不在少數,而且久在華北地區,對華北地區的軍統局情況有充足的瞭解,此人若是甘心投敵,就是另一個王漢民,局座讓寧志恆不惜一切代價,清除這兩個叛徒!
寧志恆接到局座的指令,不禁暗自叫苦,他有何嘗不知道這兩個叛徒的危害,他們長期身處重要崗位,對軍統局瞭解極深,危害極大。
可是自己在青島根本沒有行動力量,如何能夠對王漢民和付勝遠下手?
難道真要自己親自動手?雖然他對自己的身手有足夠的自信,可是誰也不能夠保證萬無一失,他倒不是貪生怕死,只是如果失手,或者露出破綻,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無法挽回了!
寧志恆苦心積慮地盤算,如何才能除掉王漢民和付勝遠,但無論他如何算計,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己手下沒有行動人員,一切設想都是虛談,思慮再三之後,他決定冒險啟用徐永昌,這枚棋子該到了使用的時候了。
第二天,三方會談繼續舉行,只是這之後的會談,偽政府方面銳氣盡失,底氣全無,原本打算一口吞下三方勢力的如意算盤,這次也打不響了,南京維新政府還好說,已經在華中方面的壓迫下,早就同意歸順。
可是華北臨時政府本來就是被迫參加會談,現在看到偽政府出醜,頓時藉機抬價,趁火打劫,雙方之間的意見分歧很大,會談進展緩慢。
影佐裕樹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