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這樣安排,足以可見司令對這幅字的喜愛。
“志恆,沒有想到,你的書法竟然有如此造詣,太讓我意外了!”張正魁仔細看了看寧志恆,心情十分矛盾,眼前這個青年是自己的晚輩,不僅智勇雙全,能力出眾,更是文武兼備,才華橫溢,可謂是翹楚之才。
只可惜投身軍伍,現在更要奔赴前線,生死難言,心中的感傷油然而生。
他輕輕拍了拍寧志恆的肩膀,不由得輕嘆一聲,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寧志恆微微一笑,說道:“司令喜歡就好,預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那就借你吉言!”張正魁收拾心情,也是輕笑一聲,“但願這一次戰事能有一個好的結果,你我都可平安歸來。”
兩個人輕聲交談,張正魁又囑咐了寧志恆幾句,此時外面也收拾完畢,張正魁這才下令開拔。
大門外,二人揮手相送,寧志恆眼看著張正魁的車輛漸漸離去。
坐在車裡的張正魁透過後窗,眼看寧志恆的身影消失,不禁感慨說道:“可惜了,這樣的俊傑,不知以後還有沒有相見之日!”
坐下前座的李立鑫聽到張正魁的話,輕聲說道:“司令放心,志恆精明過人,絕不會有什麼意外,相信不久就可以相見!”
“但願如此吧!”張正魁看著窗外的景物,默然不語,如今國家多少青年俊傑都投身在這疆場廝殺,犧牲赴命,想一想都痛心不己!
寧志恆送走了張正魁,自己趕回到了駐紮地,一進門就對孫家成命令道:“去把安田誠司帶到我這裡來!”
“是!”孫家成點頭,領命而去,不一會,就將身穿國軍軍服的安田誠司帶到了寧志恆的辦公室,然後轉身退了出去,將門緊緊掩住。
“安田君,我對你做了一些安排,希望你能夠為我們服務,不知你是怎麼考慮的?”寧志恆示意安田誠司坐下,語氣極為和藹可親,他今天必須要把安田誠司放出去,讓他迴歸日本軍部,在這裡時間耽誤久了,在時間上很難解釋地通。
“當然一切聽從閣下的安排!”安田誠司一聽寧志恆的話,心中大喜,這明顯是要準備把自己放回去,只要自己能活著回去,什麼事情都先答應下來再說。
不過他畢竟也是接受過訓練的日本特工,自然沒有那麼幼稚,對面之人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放自己回去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處置自己。
“那好!”寧志恆點了點頭,他取過一份材料,放在安田誠司的面前,“這是一份自白書,我已經為你擬好了稿,你用自己的筆體把它抄下來。”
安田誠司聽到這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就知道這一關不好過,他接過這份自白書,仔細一看,不禁心頭一驚!
這一份自白書,整篇都是日文書寫,文字流暢精練,字型清麗挺拔,可想而知對面這位年輕的中國軍官,對日本文化有些極高的認識和了解,書法造詣也是極深。
至於自白書上面的內容可想而知,他只好點頭說道:“我這就謄寫!”
寧志恆將白紙和鋼筆放在他的面前,正在安田誠司準備動筆之時,寧志恆突然一把按在白紙上,淡淡的說道:“安田君,我有足夠的字跡辨識能力,如果你謄寫的字跡和昨天的字跡不符,是瞞不過我的。”
安田誠司的手中頓時滲出一層冷汗,險些將筆滑落,他正是存了這份心思,想著變換一下筆體謄寫,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洞悉無遺。
“不會的,我一定不會!”安田誠司連聲說道,他收起僥倖之心,老老實實的開始謄寫這份自白書。
等安田誠司將自白書謄寫完畢,雙手遞交到寧志恆面前,寧志恆接了過來,然後取出昨天安田誠司書寫紙電文記錄,開始仔細的核對。
在安田誠司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寧志恆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兩份材料放在桌子上。
然後開啟抽屜,取出了準備好的一部相機,說道:“你拿著這兩份材料正對著我,我來拍照。”
安田誠司這個時候,已經清楚知道寧志恆的用意,他沒有任何選擇,既然已經回不了頭,就只能認命了。
按照寧志恆的要求,安田誠司身穿中國軍隊的軍服,手拿著電文記錄和自白書的影相,被清楚的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