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日本人不好說話,對我這個中國人態度也不好,要不是因為那份薪水不少,我才不會在那裡熬日子,去年我就辭了工不做了。”
“還記得去菜市場的路線嗎?給我標出來?”
“是,”彭阿四按照寧志恆的吩咐標出路線。
寧志恆又詢問了一下別的細節問題,這才揮手讓人把彭阿四帶了出去。
“組長,這個彭阿四是不是和那幾個工匠一樣送出杭城?”權玉龍看著彭阿四的背景再次問道。
寧志恆皺了皺眉,開口吩咐道:“這個彭阿四和那幾個工匠不同,他在日本領事館工作了三年,這個時間可是不短了,這段時間他的經歷我們不能確定,這麼長的時間裡他有沒有被日本人給策反,或者他對日本人有沒有好感,這些我們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目前來說他的表現都很正常,但是我不能賭,因為我輸不起!”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對權玉龍說道:“把他秘密關押,直到這次行動的餘波徹底過去。”
“是!”權玉龍趕緊應聲道,他沒有想到寧志恆做事如此謹慎,不禁暗自佩服。
寧志恆又轉頭對身邊的眾人說道:“現在我們要全力做好每一項的準備工作,明天一大早我要親自觀察這輛採購車的一切行動!”
寧志恆做事情是極為仔細的,他將所有的問題都在腦海裡都過了一遍,小心推敲每一個細節。
這個時候穆正誼趕了過來,對寧志恆說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寧志恆點了點頭,他跟著穆正誼來到一處房間裡,裡面已經站著幾名行動隊員,看著寧志恆進來,趕緊都站了起來。
寧志恆伸手示意他們坐下,笑著說道:“今天叫你們幾個來,是來幫我做一下實驗。”
原來寧志恆是要用幾名隊員來練習靜脈注『射』的技巧,畢竟這可是一個技術活,要想注『射』一次成功,針孔小,少流血,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穆正誼特意安排個幾名行動隊員給寧志恆做練習,以保證寧志恆在行動的時候不出差錯。
於是由穆正誼在一旁指導,開始手把手交給寧志恆靜脈注『射』的技巧,不試不知道,開始想象的很簡單,真到了入針的那一刻,就是以寧志恆對力道的精準控制力,也是錯誤頻出,不一會就扎的幾名隊員腳踝處鮮血點點。
好在寧志恆掉著臉,嚇得幾名隊員不敢大聲呼叫,苦咬著牙堅持著。
最後搞得寧志恆滿頭大汗,看著幾名手下確實挨的辛苦,這才收針說道:“好了,再換幾個人過來!”
頓時幾名隊員爬起身來飛速逃離,出去後又換進來幾名新隊員,重新開始練習。
結果這一天的時間,寧志恆將手下的二十名隊員,包括趙江和孫家成都沒放過,挨個的給紮了好幾遍,最後才算是『摸』準了竅門,能夠準確的找到靜脈,一針扎入。
寧志恆放下手中的針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有餘悸的說道:“真是隔行如隔山,沒有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針,竟然搞得我手忙腳『亂』。”
身旁也搞得一身汗水的穆正誼笑著說道:“你這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你的手非常穩,控制力也很好,一般人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這個程度!”
第二天一大早,寧志恆和孫家成就在權玉龍的帶領下,早早的躲在遠處,用望遠鏡觀察著領事館的大門。
果然到了六點三十分左右,領事館的大門開啟了,一輛帶蓬卡車開了出來。
寧志恆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對權玉龍問道:“跟著它,確定路線和時間。”
一行人跟在採購車後面一路跟隨,果然這一路上的的情況和之前偵察的相吻合。
一直到了菜市場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粗壯的男子,他邁步進入市場菜販之中,用熟練的中文與菜販們交流著。
車上的司機並沒有下車,而是待在駕駛座上面,點著了一根香菸,耐心的等著主管回來。
寧志恆帶著孫家成和幾名隊員快速靠近,裝作隨意的來到車子後面,孫家成和幾個隊員很自然的擋成一圈,寧志恆一彎腰輕巧鑽到車底下。
他眼睛將車底構造看了一下,馬上選定了一處可供藏身的角落,他雙手和雙腳輕輕的搭在底部鋼架上試了試,感覺還是比較牢靠,然後掏出一把尺子,將左右鋼架的寬度和長度都量了一遍,這才側身一滑,鑽出車底,來到孫家成他們的身後,然後在眾人的遮擋下快速離開。
整個過程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