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打坐在佛像前誦經時老僧卻是睜開眼睛,緩慢開口說道:“這是一位有修行在身的居士,是個有大智慧的!”
知客僧看著一向寡言少語的師父突然開口說出這句話,頓時有些茫然。
寧志恆片刻也不願耽誤,出門叫一輛黃包車,直接趕回到家中。
進了門把房門鎖好,取出念珠手串仔細端詳。
他需要要找出具體是念珠手串中哪一部分,能夠給他的菩提樹帶來異樣的變化。
他把念珠手串一個個都拆解下來。先是把每一顆念珠都試著感應了一遍,果然如他所想,這些都是硬木的材質,沒有半點異常。
最後就只剩下那段箍節,普普通通的,大概三厘米長短,顏『色』暗黃。與普通的串珠裝飾品沒有什麼兩樣。
當他將這段箍節拿在手裡時,終於又體會到了那種感覺。
思緒不自覺的被吸入腦海裡的意識靈臺當中,誦經之聲越發洪亮,菩提樹散發出來晶瑩的綠『色』光芒越來越盛。
他的意識投影一如往常盤膝而坐,隨著他的誦經之聲,菩提樹輕輕搖動,那條枝杈上緩緩聚集出了一片小小的綠葉,並在不停地生長和壯大。
過了很久,寧志恆停止了誦經。他一睜眼就抬頭看向菩提樹,映入眼簾的正是他最想看到的那一幕。
枝杈上又多了一片綠葉,現在總共是七片綠葉了。只是這片綠葉比起原來的六片小了很多。不過它還在繼續生長當中,應該很快就可以長的和其他六片一模一樣。
不過他發現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他誦讀經文,綠葉的生長速度就很慢,幾乎是難以察覺。
可是如果他同時誦讀佛經,綠葉的生長速度就會快很多,這不剛剛又唸了一段佛經,這個綠葉又壯大一圈。
看來菩提樹的生長和寧志恆自身還是有很大關係的。畢竟這裡是他的意識空間,是他的主場。
菩提樹也是依存於他的精神世界,還是以他的意願為主。
就在這時,一團晶瑩的光團出現在菩提樹下,輕輕漂浮在寧志恆的身前。
這又是什麼?這和昨天柳田幸樹的精神光團出現時一模一樣。這難道也是一段記憶光團?
寧志恆和昨天一樣,伸出手指觸碰光團,那一霎那光團瞬間崩散開來,化作無數個畫面,猶如幻燈片一樣在寧志恆的面前飛快的播放閃過。
這是一個古代僧人的一段經歷,不同的是這些畫面遠遠比柳田幸樹那短短的幾幅截圖詳盡太多了。
出生在唐朝末年的一個孤兒,被遊走四方的行腳僧人收留。然後浪跡天涯,歷經苦難。
最後在洛陽迦南寺安置下來,廣傳佛法。盛名逐漸傳播開來,最終成為當代高僧。
這位苦慧大師活了八十八歲,在當時的時代絕對是非常長壽的高齡了。
圓寂後焚化時,得舍利骨十四枚。現在寧志恆手裡的這枚箍節就是那十四枚舍利之一。
本來這十四枚舍利都被供奉收藏在迦南寺中。可後來在戰『亂』中迦南寺被毀,這十四枚舍利都散落丟失了。
這枚舍利被當時的僧人帶走,最後安置在這念珠手串上。輾轉流年,傳到了法華寺僧人宏遠的手裡。
現在終於到了寧志恆的手裡,一幅幅畫面將這枚舍利的來歷展現的清清楚楚。
隨後這些畫面都化作無數晶瑩的光點飛向菩提樹,瞬間就融入其中。
菩提樹頓時無風招展,歡快的顫動著。那條樹枝上的第七片綠葉終於完全生長成型。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樹枝上又開始凝結出一片新的綠葉嫩芽,顯然這次的舍利給菩提樹的生長帶了巨大的好處。
寧志恆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舍利蘊含的的能量很多,還需要在以後的時間裡慢慢吸收。
至於為什麼舍利傳遞出的記憶會比柳田幸樹的記憶多了那麼多呢?
寧志恆猜測這應該是源於柳田幸樹精神能量微弱,而且還是被菩提樹強行吸收,所以能夠傳遞出來的記憶很少。
但是舍利卻不一樣,寧志恆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在這枚舍利骨中在蘊含了極其龐大的精神能量,畢竟這是一代高僧一生佛法修行的精華濃縮,和普通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其附帶的精神烙印,化身無數光點爭先恐後的融入菩提樹的情形,就像漂泊多年的孩子迴歸到母親的懷抱,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這完全是主動自願的!
這二者的區別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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