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已不見。黎軒愣愣看了她離去的背影,隨即賊兮兮回頭,一臉壞笑瞅著宮書煜,“師兄,你剛才做了什麼呀?瞧小嫂子那張臉,都快成大閘蟹了。嘿嘿……”
宮書煜不語,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自行下床,咕嚕咕嚕將藥灌進肚子,再回到床榻上。
黎軒瞠目,看著他利索的動作,“你根本就可以下床了嘛!……真是,欺騙無知少女……”
“黎軒,她早已是我妻子。”冷冷地,飄來他聲音。
黎軒趕緊附和,“是是是。”
意思是可以隨他怎麼騙?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爹,那兩個人什麼時候走呀?”一瞧見林士閒從屋裡出來,她急忙湊上去,跟在他身後小聲嘀咕。
“他的傷還未痊癒。”林士閒頭也沒回。“欸?可是我昨兒見他都能自己下床了呀?”豈止昨天,好幾天前她就發現宮書煜可以下床,而且活動自如哩。既然已經痊癒了,幹嘛還賴著不走?……莫非想在這落地生根?!一想到這,原本被凍得紅彤彤的小臉緊張起來。若是這樣,那她的病情豈不更加嚴重?!她最近發現,自己患了一種嚴重的病——每每看見宮書煜,她就不由自主小臉通紅,心也噗通噗通不受控制一陣亂跳,悶悶的胸口像是要窒息一般,直到她逃離現場,這種‘病症’才會逐漸平息下來。
不行不行!這種病太痛苦,一定不能讓罪魁禍首繼續留在這。咬定牙根,準備將他的罪狀上告一番,抬眸,身前早已無人。
“爹!”
小身影幾步匆匆跟著林士閒進了屋裡。身後,兩抹身影立在門邊。“怎麼辦?她在趕我們走了耶?”黎軒似笑非笑,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怎麼聽怎麼覺得他話裡有股幸災樂禍的味兒。
“要走你走,我會留下。”淡淡丟下一句話,男人舉步踏入雪中。黎軒一愣,隨即揚起嘴角,仔細想想,這出來都一個月了,師父那邊音信全無,是該回去告訴他老人家這邊的情況了。
“爹,我剛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確痊癒了!”
屋子裡,林之夏雙手往桌上一拍,堅定的眼神直愣愣瞪著自己親爹。林士閒停下手中的事,微攏眉頭凝視她,“丫頭,你認為那姓黎的人怎樣?”
林之夏一愣,“什麼怎麼樣?”幹嘛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林士閒輕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你孃親過世早,你現在也不小了,是該找一個夫婿了。”
“欸?!不不不,我不!”她慌忙搖手。這老頭子什麼時候開始操心這事兒了?
林士閒見她急得小臉通紅,心中一樂,臉上依然沉重,又是一嘆。“看來你是不中意那個姓黎的?……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宮書煜?!不不不!這更不行!一想到自己的那種病症,心中不由一顫,一挽袖子,她將手橫在桌上,“爹,你幫我看看。”
“怎麼了?”林士閒一臉疑惑。難不成這丫頭連如何診脈都忘了?正欲教訓她一頓,又見她小心翼翼瞅了瞅門外,低聲道“我最近發現我患上一種怪病,可我診了半天也沒發現個什麼名堂。你幫我瞧瞧。”
“臭丫頭,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現在竟窩囊成這樣,你那驢腦袋……咦?什麼事都沒有啊!”林士閒捋捋花白鬍子,一臉正色。
“不可能呀!我明明就臉紅心跳,還不能呼吸!特別是在面對他那張臉時。如果連爹都無法診治,那我是不是死定了?”說罷,小臉立刻耷拉下來。
林士閒倒是聽得糊塗,不過他可沒放過其中的關鍵。“你剛說‘他’是——”
“不!什麼都不是!”慘慘慘!怎麼就說漏嘴了呢?!
見她越是緊張,一副不可告人的模樣,林士閒心中越發疑惑,大腦飛速運轉,他理理衣袖,正襟危坐,“也許我知道該怎麼治你那病。”說罷,他斜眼睨了睨她。
“真的?!那怎麼治,你快告訴我呀?”
“急什麼?!這治病得治本,你都沒和我說你那病症是什麼,我怎麼跟你治呀?”
聽他這麼一說,林之夏猶豫了,仔細想想,老頭子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哎呀!不管了,先活命再說!
就這樣,在親爹的再三‘勸說’下,林之夏將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說了個明明白白。沒想到,自己的坦白吐露卻遭來親爹一個爆栗子。
她抱著頭,可憐兮兮瞅著老頭子,一臉抱怨和委屈。“我就說你這豆腐腦袋不適合當大夫,如此簡單的病你卻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