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勸道,“別,和死人叫什麼勁,他都入棺了,還是讓他有個體面的葬禮吧!”
我出門去外面的樹上摘了一片樹葉,此時雨已經停了,新葉綠油油的散發出一股清香。
等我回到屋子裡,讓黃建功取來四隻碗和一瓶酒精,我將那綠葉墊到棺材一角,對劉大能說,“你力氣大,把我這裡的棺材搬起來一點!”
劉大能就樂了,“小天哥,你這是還記恨我呢?六個人抬都抬不動,你讓我一個人搬?”話還沒落,阿旺一腳就踢到劉大能的屁股上了,“費什麼話,趕緊去!”
劉大能揉了揉屁股,這才走過來大吼一聲,雙手扒住墊著樹葉的棺材一角發力,呼的一聲,棺材這一角就被他硬生生搬起十多厘米。
“乖乖,真他媽的靈。”我沒理劉大能,要阿旺取一隻碗注滿清水,放到棺材角下面。
劉大能又樂了,“還不給壓爛了?”
我白了劉大能一眼,讓他撐住了,又讓別的小夥子幫我,把四個角都墊上盛滿清水的碗,才叫他們輕點把棺材放下來,棺材被穩穩的放在上面,如同紙片一樣沒有壓壞一個碗!
劉大能驚的雙眼發直,“太他媽的怪了,小天哥,你教教我吧!”
“就你那豬腦還想學,省省吧!快過來和我塗酒精!”我罵了劉大能一句,他意外的沒有反駁,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學著我的樣子把酒精倒在手心上,然後塗在棺材上。
連同棺材底部全部塗滿後,我用火機一點,藍色的火苗像跳舞一般佈滿棺材,燃燒了大約幾秒鐘,便都熄滅了。
“好了,大家出把力,抬走吧!”我拍拍手,提起旅行包,對四個小夥子說道。
四個小夥子將信將疑,輕輕一抬,棺材瞬間恢復了原來的重量,被擔了起來。
到了村頭,卻遇見了大難題,黃建功一拍腦袋,“俺急著找人來抬棺材,可把柴火的的事忘了個乾淨,眼下到處都是溼漉漉的,去哪找柴禾去呀?”
我抬頭看了看天,搖頭道,“現在你兒子化成兇鬼,已經不是隻用火燒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必須配合正午烈陽照射,才能徹底根除隱患,可是現在雖然不下雨了,但天還是陰沉沉的!”
我問黃建功,“大叔能幫我找兩桶桐油來嗎?”
黃建功點點頭,“我去村裡問問。”我對劉大能使了個眼色,劉大能就跟著黃建功去了。
直到中午才回來,劉大能手裡提著兩桶桐油,罵罵咧咧道:“一桶五百,這是搶錢呀!”
天際依然被黑雲籠罩,看來今天是不會出太陽了!
我一咬牙,讓劉大能將桐油全部澆到棺材上去,然後取出一張黃紙點燃扔了上去。
頓時整個棺材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我急速從旅行包裡取出一罐硝石,撒了上去。
轟……
火苗瞬間爆漲,如同從地下生出一張巨口,將裡面的一切吞噬!
黃建功看著燃燒的棺材,也顧不得地上雨澤未乾,跪了下去,哭喊著,“兒啊,你一路走好,爹對不住你!幾年了才讓你入土為安,嗚嗚嗚……”
我扶起黃建功,“大叔,別哭了,回頭你可以按照祖上規矩將你的兒子同兒媳婦遷入祖墳了!”
“謝謝,謝謝你們……”黃建功等火熄滅將骨灰收拾了一下裝在罈子裡,緊緊抱著,向祖墳的方向走去……
說來也巧,燒了黃大仁之後天立即就放晴了,我們回去帶上樑茂,啟動了汽車,悠悠使出這村子。
梁茂因為鬼上身,現在臉色依舊蒼白,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蹶不振,也難怪,被那麼猛的鬼上身之後撿條命已經不錯了,大傷元氣是免不了的。
路上,劉大能充當了司機,因為徐嬌嬌的屍體已經永遠的留在了村子裡,我們也不需要到後面看著了。
劉大能問我,“小天哥,你不是說燒這兇鬼需要配合正午最烈的陽光嗎?為啥天沒晴你就燒了,那玩意不會活過吧?”
看來劉大能還有些後怕,我笑道,“你跟著我沒少學東西,不錯,陽光是沒有,但是我有硝石,雖然這些東西不能用科學解釋,卻可以用科學變通,硝石燃燒具有氧化作用,對鬼魂有致命的傷害。”
“哦!”劉大能想了想又問,“小天哥,你怎麼來之前就帶了那麼多抓鬼的東西呢?難道你早就料到了?”
“呸,老子要是料到還能和你們來配冥婚?告訴你吧,鬼這個東西特別善變,我們鬼媒與他們打交道,必須時刻注意這些東西會不會突然變成害人精,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