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說出自己的名頭,這對於大名鼎鼎的降頭師竇玄可以算的上是侮辱了,當下一掌打了過去,五指上的翠綠之光在暮色之中顯的更加發亮。
安倍藤蘭也瞧得出竇玄手上帶毒,不會傻到去接,急忙向後退了一步,一張黃符就向竇玄掌上貼去,“咀羅吒,萬魔退去……”
這一張黃符看起來也不是什麼解毒藥,可那竇玄偏偏不敢接,急著將手收了回去,要知道竇玄手上塗著的毒本來就是巫術的一種,如果遇到了鎮壓之力那就一定會有反噬,這咀羅吒三字乃是密宗大乘咒法,行的就是叱呵魔障,故此竇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碰上一下。
一旦收手,就解下腰間一個小瓶,步到後面,使力一摔,放出許多螞蟻大小的蟲子,有飛有爬,化作一團就飄了過來,這一下要那安倍藤蘭是貼哪一隻去?
我見那安倍藤蘭似乎不懼,但心裡還是十分擔心他的安危,廢話,好不容易來了外援,沒兩下就被竇玄乾死了,我們還有啥希望!
安倍藤蘭急退兩步,腳下一點地面,只見這足尖狠狠一踩地面,向右劃下去,一旦落足,立刻有從那一點劃到左邊。
一個呼吸腳下似乎要畫的東西已經初見模型,諸葛贊生雖然看不清楚,可是還是能看個大概的,見著了那腳下畫出一半的符號,頓時驚叫,“安倍晴明的桔梗印,是陰陽道!”
其實這桔梗印就是五芒星,但也那是好見識,想不到諸葛贊生就這遠處一眼當下看出了安倍藤蘭的底細!
雖然安倍藤蘭在身下畫桔梗印的速度極快,可那千萬毒蟲的速度更快,就在安倍藤蘭結好桔梗印的同時,這些蟲子已經飄到身前,安倍藤蘭大喝一聲,結出一道九字真言印,“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謹奉吾命於諸神,取鎮壓之力,吽!薩縛尾覲南……”
登時腳下有些風吹過的痕跡,就在這無數毒蟲飛到安倍藤蘭身上的時候,頓時一種強大的衝擊力無形之中將那蟲子全部衝擊散亂,統統掉到地上死了。
“好厲害!”我和諸葛贊生同時出口,讓我生出疑惑,便問諸葛贊生,“難道你做不到嗎?”
諸葛贊生臉上一紅,“我所說的不是指我與他靈力的比較,而是他這出口成章的咒語!”
我聽後,覺得無法理解,“咒語?難道這是他自己編的?不會是胡謅的吧!”
話到嘴邊頓時後悔不已,要真是胡編亂造,又怎麼會生效,當時引來了三道大白眼,秋愛婉鄙視我說,“我雖然不懂陰陽道,但這陰陽五行之法出自我中華祖先,一通百通,就是咱們道家咒語也是有它特有的構成法則,你要知道咒語是溝通天神地鬼的密語而已,不過是把你所要做的事情透過咒語告訴這神鬼,自然他能隨口說出一些來。”
諸葛贊生點點頭,“不錯,這一句咒語,其中你可分開來解釋,九字真言本就有收驚、除煞、降魔的作用!”
我聽到這裡,又有些小疑問,趁著諸葛贊生這陰陽師裡的好手肯講解,當然要問一問,“這收驚、除煞、降魔做何解釋?”
諸葛贊生差點氣的吐了血,“楚小天,我早有耳聞你陪謹以甜完成最簡單的試練,居然足足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怪不得,原來你這麼愚蠢,什麼都不懂,所託非人啊!”
我面紅耳赤,又聽諸葛贊生隨口答了一句,“無驚無煞無心魔,便是結界啊!”
我草,好你個諸葛贊生,連人話都不會說,你早說結界不就完了嗎?我還能不懂這麼簡單的道理!
我不怪自己孤陋寡聞,只怨他話說不明白,諸葛贊生也不理我,繼續發表自己的感慨,“這一句咒語簡單的來說,就是先結界,然後生成他所需的鎮壓力量,毀滅!(吽!)一切邪惡(薩縛尾覲南)。”
我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啊!
諸葛贊生沉思良久,“要是換成我來說,可能就要變成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諸請神君,結金剛壁,降魔制邪,何敢不從,急急如律令……”
諸葛贊生越說額頭上的汗水流的越急,彷彿每一個字都要想很久一樣,我聽不出其中關鍵,也是急的抓耳撓腮,這不一個道理嘛!
“我說,有啥不同嗎?”
“字啊!是字數啊!”
諸葛贊生話語也多了一點急切,“這道法間的搏鬥,不像你去驅邪治病時做法,由的你廢話連篇,多幾句也沒什麼大事,可生死之間,誰不想先發制人!如果剛才是我念了半天咒語,法力才生效,我這時候估計已經屍骨無存了!”
我聽後果然覺得很有道理,秋愛婉又笑道